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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不需要,還是冷硬的語氣和模樣,這一次卻給了對方讓對方無法反駁的理由。
蘇槿時本就不想收這些書冊,只是還沒思量好如何拒絕才得當。
直言,傷了謙謙君子之心,顯得她故作文章;不直言,恐這人聽不懂自己話中之意,這樣不收,他又送那樣。
聽了蘇槿言的話,心頭一動,「季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些東西自有我的家人會與我一同尋找準備。不必季公子費心的。倒是公子的玉佩還在我這裡收著,這樣的物件,早該還給季公子才是。」
手摸向袖中,拿出的卻是蘇槿言的那塊四方之玉,尷尬地神色一頓,「抱歉,我回屋去取。」
蘇槿言眼尖瞧見,心情大好。
蘇槿時匆匆回屋,不曾注意到季仲將要攔她時被蘇槿言塞了滿懷的書,一高一矮對站著,明顯是矮個兒的氣勢高了一大截。
等到出來時,蘇槿言已經收了氣勢,如人形掛件一般纏上了她的胳膊。三人間氣氛有些古怪。
不待她出聲,季仲先一步道歉:「是季某思慮不周,並無輕慢時娘的意思。季某知錯,往後再也不會如此。」
蘇槿時狐疑地掃了一眼蘇槿言,頓時明了。
有了蘇槿言的話在前,她再說出來便不是那般為難了,「季公子赤子之心,著實可貴。只是人言可畏,莫要因我污了季公子的美名。」
她抬眼看向他,遞出掌心的雙魚玉佩,「這塊玉佩在我這裡也有些時候了,著實不妥……」
「這是當初時娘奪去的賠禮之物,並不是私相授受的。」季仲語氣微急,「你且收著……我家中還有事,先行告退。來年……」
他微微頓了一下,「我想早些讓父母來提親。」
蘇槿時:「???」
不明白這一位怎麼又扯到了提親之事上。
「這樣的事情,季公子總是掛在嘴邊,似有不妥。」她蹙著眉,有些不快,「張口一說,誰都會。只是公子,便是隨口一句話,也會生出它的效力。我雖然卑微,卻不至於三番五次被人掛在嘴邊玩笑而無動於衷。」
季仲面上的笑意僵著,抱著書冊指節微微凸起,「我並非玩笑。」
「不是玩笑?」蘇槿時微微偏臉,顯然是不信的,「未來之事,誰人能知?你如今幾次三番地與我說及中舉之後如何,他年之後如何,你欲如何?」
「想讓我答應?還是拒絕?亦或是等待?」她輕輕一笑,「如今年關剛過,我本不想與你說這些。可我又擔心,今日不與你說,他日你越發想歪了心思。你心裡如何想,那是你的事。可你不能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季公子,我感謝你幾次的幫助,可我不能因此便作賤自己,由著你拿這樣的事來當成討論天氣一般地稀疏平常。」
「我要如何,你才相信我不是在開玩笑?」方才經蘇槿言冷嘲熱諷一般地提醒,才意識到自己這般私下裡來往有何不妥。
「季公子飽讀聖賢之書,想必道理你都懂得。懂得卻背道而馳,恕小女子愚鈍,無法明白這不是玩笑的道理。」
季仲一噎。
其實那些道理他都懂得的,只是他擔心在他父母過來提親之前,蘇槿時便許了別的人家。而他又知蘇槿時心之堅定,性之強勢,只要她答應了下來,必然不會食言。
他心裡這般想著,在蘇槿時如秋水一般發涼的眸子注視下,不自覺地把話也說了出來。
蘇槿時嗤然一笑,「季公子太看得起我了。」
季仲當時不明白蘇槿時為什麼會說自己太看得起她,後來和屠獵戶等人說起的時候,才恍然。
心疼之餘,又是欣喜,又是安心。
既是她的名聲如此,必然無人與他爭搶,他確實也不必心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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