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5页)

还是为她考虑才教育她的,可她确实不想离徐景平那么远。

很早程灏就醒了,躺在流年的床上他心猿意马,怎么睡得踏实。他只在徐景平门口探了个头,流年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嘘,别吵。”轻轻的走出来,反手带上了门。

“徐叔叔醒了吗?”程灏压低声音。

“醒过一次,又睡了。你饿不饿,我正准备去买些早点回来。”

“还好,我陪你吧,开车带你去这里不远的小吃街。这里的早餐不怎好,怕徐叔不喜欢。”

流年点头,徐景平确实说过这里的早餐不合胃口,他喜欢中式小米粥,不怎么喝得惯牛奶。

一开门就有冷冽的风扑面而来,流年下意识捂住脸呵了一口气。程灏微微侧身,挡在她面前,遮住了寒风的侵袭,并习惯性的拖住她的手放进衣袋中。

流年走了两步才意识这姿势的不恰当,习惯影响力巨大,把她都兜进去了。程灏握着她似柔弱无骨的手,手心都是因紧张冒出的冷汗。掌中一滑,流年的手已经像一尾灵活的鱼溜走了,粉腻腻的感觉还没有消散。

他们都带了一丝尴尬,流年也不好认定他是故意的。毕竟有研究表明,一个动作进行27次后,就会成为一个深刻的习惯,他们这样的动作,或许有270次都不止。

流年归心似箭,打包了三份早点立刻回去,她也不知为何,就是由不祥的预感,总觉得现在一刻都不能离开徐景平。

他们回去时徐景平果然醒了,摇着轮椅坐在庭院里看开得红艳艳的梅花。鲜艳的红和他晦暗的肤色形成更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

程灏明显感觉流年在身边的僵硬,徐景平一夜憔悴的多,比昨天见到似乎又老了一轮。一夜斑白头,大概就是这样。他静坐轮椅之中,眼皮无力的耷拉着,眼珠无光,见到他们勉强勾起的笑容似费劲了力气。

流年一步一步地接近他,捏着塑料袋的手微抖,强抑着想哭的冲动,在他面前蹲下,颤着声:“叔叔,饿吗?”

徐景平的手盖在腹部,缓缓点头:“饿,流年,买什么吃的了?”

她飞快的站起来,退后两步,偏过脸:“我去厨房装进碗里。叔叔,你等我。”

程灏装作无事地微笑:“买了徐叔最喜欢的血糯米粥,我们排了挺长的队呢。我去看看粥凉了没?”

流年躲在庭院的拐角处,程灏刚走上前,她突然扑过来,抵着他的胸口,双手紧抓他的外套领口,像孩子一样哭起来。程灏拍着她的肩,企图掰开她看看她要不要紧。

她抓的愈发紧,肩膀抖动:“别推开我,你让我靠一下好不好?程灏,我心里难受,真的难受,我累了,让我有喘口气的时间。”他调转头的角度时流年的手指有一点蹭过他的皮肤,冷的他打颤。程灏将大衣拉开一点,裹她入怀,下巴搁在她消瘦的肩上,大拇指抚摸过她垂下的发,微不可闻地叹息:“歇一会吧,什么时候你觉得累,这里都可以让你大哭一场。”

风卷帘,花飘零。回廊里的宣纸挂帘翻飞,从拥抱的角度可以看见,树梢跳跃,本已不多的枯叶被彻底吹落。那一树血红的梅花没有熬过疾风的横扫,欲滴的花瓣随风乱舞,有几片落在仰着头的徐景平肩上,落在他的薄毯上。还有根多的回旋着,铺洒于温暖如春水的河面上,顺流转弯,隐入别人家。回廊上的人以不可分割的姿势紧紧相拥,抵御着彼此内心的寒风巨浪。

流年举着勺子舀粥,软软的很黏勺,她一边挑着配菜一边温柔地同徐景平说话,一勺粥一勺菜地喂。徐景平没有拒绝,只笑着说这样好的待遇他怎么舍得不享受,可是看得出他连最基本的咀嚼都十分吃力。

“这粥要是不回锅就不会那么腻了,都赖程灏,路上耽搁那么久,买回来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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