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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治不了了,快来帮帮臣妾。”逗得他破颜一笑,以为没事,哪知他旋即又紧紧皱上了眉头。

两个时辰后,我吐出了一堆浓浓的红得发黑的瘀血,累得睡着了。

过得几日,我渐渐恢复,三哥配了药给我吃,我的身体逐步有了力气,精神也见长。大哥在朝中任职,自是知道了三哥所做之事,虽经永璘设法回护,未予追究,反将扬州知府申斥一顿,便大哥还是告诉了母亲,母亲治家极严,当即叫了三哥去,让大哥监法,家人执杖,脊杖三哥,三哥身有功夫,也不在意,在家养了两天,便依然如无事人一般悠悠荡荡地进宫找永璘。永璘知道后又心痛又生气,一边叫太医进来给三哥治伤,一边结结实实把三哥臭骂了一通,三哥依旧笑嘻嘻的,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倒是我见了他身上的伤痕,暗自难过不已,又不能指责母亲,唯有暗暗吞泪罢了。

注:①“翻手”句:杜甫,《贫交行》,唐。作者最喜欢的诗词之一,因为的确现在的友谊复杂得多,并且许多美好的传统观念已是“今道之人弃如土”,如之奈何啊——

78.瑞雪初降赐华服

天渐凉了,我接到姐姐家书,说她行动日渐不便,已不大出房间。婆婆自她怀孕后对她也还不错,岑无忌只要不在官衙便镇日陪伴于她,她说陆天放已断出是男胎。我很为她高兴,有了这个儿子,在她夫家地位便巩固了,以她的性子,自是会接掌内政,婆婆对她也没奈何的。

永璘正批着折子,抬手要茶时抬眼望见我,笑问:“瞧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姐姐信中定是好消息,说给朕听听,也让朕开心一下。”我合上书信,缓缓说了。他笑道:“你姐姐甚是能干,朕听说她将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仆从丫头见了她大气也不敢出呢。”我睨着他:“她可比臣妾厉害多了,臣妾便没这个本事。”他喝了茶,放下杯子,道:“自从你上次整治后,宫中确是好了很多,只是你是个没长性的,朕看你这些日子又懒下来了。”我缓缓靠向椅背上,道:“你看臣妾这些日子七病八灾的何曾停过?臣妾理不动了,皇上担待一二吧。”永璘一笑,转向窗外,轻声道:“下雪了,朕倒想起了去年中事,与稚奴闹别扭,虽是有酸楚,但如今想来,依旧是心内暖融融的,仿佛就在昨天一样。”我道:“臣妾也是。”与他目光相遇,均会然一笑。

我慢慢撑身坐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靠在他肩上,他伸手搂住,低下头继续看折子。我不去打扰他,只回思以往,忽笑忽恼,他忍不住笑斥:“痴丫头,自想自笑,喜怒无常的,弄的朕也不得静心批奏折。”推开折子,道:“好久没听你吹笛了,不如你吹一曲来听。朕也松快松快。”

话音未落呢,就见三哥走进来,一头抖身上头上的雪,一边笑道:“如此好雪,你们却闷在屋里,多没趣。”我看他穿了一件鹤氅,毛色炫烂,华彩无比,心中暗地惊异,笑问:“这件衣裳倒华贵好看,又是皇上赏的吧?”永璘笑而不语,三哥道:“那是他旧年许的诺,该当还我的。”看向永璘时却是暖暖的感激。

永璘上下打量着他,对我道:“一件锦鸡毛的给了老四,这件鹤顶毛的他穿了正合适,别人着了配不上。”我笑:“皇上自己该当留一件的。”他笑道:“朕不惯穿那么亮色儿的,白放着也可惜了的。”三哥道:“我刚从上林苑来,那母鹿前日已产下崽子,母子平安,我怕天冷冻坏了它们,叫上林苑的太监拢了火盆子,说是皇上的口谕。”永璘便笑斥:“这点子事也托了朕的口谕,朕的名声生生让你糟蹋了。”“皇上的话值钱。”三哥笑着坐下,也不叫人上茶,伸手拿过永璘的茶盅,揭开盖子便喝,一边道:“我怕自己说了没人听呢。”

永璘一点也没怪罪,笑嘻嘻地打量着他道:“没人敢吧?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萧三郎得朕眷爱,怕是要走你路子的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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