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5页)

一横,将木片握在手里伸了出去。

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他看到木片果然一愣,飞速瞥我一眼之后,手指夹住那木牌一勾一带,牌子便悄无声息地滑入他层层大袖之中。整个动作不过眨眼之间,竟比着药先生还要熟练三分。

我一颗心彻底放进肚里:木牌离了我这儿,就算他想反咬我一口,也是死无对证了。

刚刚背着教主大人接受了敌方情报,这位药堂主却没半点慌张的意思,动作反而愈发从容,他迅速做完望闻问切那一套之后,便起身恭谨向门外道:“教主放心,小姐不过是体表虚热,亦微有些水土不服的症状,若是不想用药,多将养几天也就好了。只是小姐天生体寒气虚,阴阳不调,若是教主同意,属下想以推拿针灸之法为小姐调理寒热,滋阴补阳。”

东方储在门外笑道:“那便要看情儿的意思了。待她将养几日调理妥当之后,不妨去你那儿试试,若她忍得了疼还好,忍不了就算了。”

药何涣慢吞吞拱手:“听凭教主吩咐。”

我一脑袋问号:东方储这话啥意思?联系上下文来理解,是食物的健康无需挂心让她过好最后一段日子,还是老子的家事不用你管千万别把我闺女的健康状况泄露给外人?

果然是领导,打机锋都打得这么高深。

我晃晃大头表示晕的慌。晕了一会又慢慢释然: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又何必急着下什么结论?晚上几日未必就会性命攸关,若是操之过急,反而容易落得个引火烧身的下场。

于是暂且将重重疑问压下不提。

过了几日,东方储果然着人送我去找药何涣。

药堂的大本营却是在另一座山里。与集市的两层不同,这里的天顶和地上全都用泥抹平,充作会客厅的小间竟比东方储的住处还奢华些,地上全铺着厚实的地毯,踩上去脚感极好。

我一边踩着玩一边默默同情东方储:武功高有什么用?一教之主又有什么用?每天自虐似的种菜养猪,生活的舒适程度竟连手下堂主都不如,真不知他是为了啥。

领路的教众将我带到目的地便先行退下,留我一人在“厅”中闲看,不过片刻便听到有人在我身后笑道:“多日不见,小姐别来无恙?”

竟不是药何涣,而是发面馒头!

我颇惊讶地转身看他:“长老怎么在这儿?”边说边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当鼻端嗅到香囊的味道时才稍稍放松。

发面馒头浑然不觉,兀自笑道:“此处既是药堂,老朽年事已高,自然是来求几副平安方的。然而能在此得会小姐,也算是有缘。”

我微微挑眉,对他的结论不予置评。

寒暄过后,他果不其然话锋一转:“听讲小姐这几日和时典一起去了不少地方,不知小姐现下对魔教可有什么不一样的体会?”

我懒得跟他做思想汇报,因此只是简单道:“虽有些许出入,但总还是名副其实的。”

发面馒头笑道:“那么小姐也该知道,咱们魔教往什么方向走,全看教主的意愿。小姐既已来到魔教,也不能选择出身,那么,何不自己决定未来、决定魔教的将来?”

我不自觉咧咧嘴,后背微微有些发麻。

对于我辈现代人来说,这点分量的心灵鸡汤简直不够看。在刘墉林清玄知音读者的熏陶下,这几句话说鸡精都是抬举!于是默然不语静待他下文,看他能不能忽悠点出什么新意来。

发面馒头恳切道:“历代教主向来是外严内宽,对正道和叛徒虽是务求严苛,但对属下还是以宽抚为主的。但看东方厉往日行径,无不是暴戾滥杀,毫无容人之量,他若任教主,必非本教之福!而小姐却心怀慈悲,黑白分明,若小姐能够站出来与东方厉分庭抗礼,我辈定誓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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