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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管他的,而亲友里有不少被他拖下水,人人见他恨不能诛之,更别说搭救,最后也就剩一帮还有来往的兄弟,可是除了樊疏桐,谁也没有这个实力帮他偿还债务,因为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在九十年代初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不亚于是天文数字,不是谁都可以拿得出来的。
樊疏桐倒是对此显得很淡然,甩开泣不成声的黑皮的手,指了指沙发:“坐,坐那儿好好说。”停了下,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别说大家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就是普通朋友,也不会见死不救,我知道你并不是故意要这样,你是脱不了身了,我不救你难道看着你去坐牢?”
细毛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插了句:“黑皮啊,你以后要好好做人啊,干什么都要遵纪守法,路走正了,能掉泥坑里吗?就拿我来说,我要不在水边走,能湿鞋吗?”说着掉头又拽住樊疏桐,“老大,你救他也得救我,凭什么不救我?”
“滚!”樊疏桐甩开他。
正闹着,门又开了,常英姑娘一身警服,英姿飒爽地晃了进来。
第八章 心里的那根弦嘣的一下就断了(9)
“英子,你怎么来了?”细毛觉得特新鲜,可有些日子没看到常英了,听她哥寇海说,他妹妹这阵子突然传染了他妈的更年期,成天在家发火找碴,要不就是当哑巴,下班就关屋里头,连饭都要保姆送到房门口。一家人都不敢招惹她,谁惹了她那就等于捅了马蜂窝,谁都知道常英姑娘发起飙来那可真不是盖的。这会儿常英姑娘目光嗖嗖扫视全场,眉毛一抬,冷笑:“我来抓嫖的!”
细毛连忙摆脑袋:“这里没人嫖。”
常英脱了警帽,指着细毛:“还没嫖呢,你都把人家姑娘肚子嫖大了。”说着一屁股坐沙发上,“还在楼梯口,就听你们在嫖啊嫖的,我刚好路过,顺便来扫扫黄,你,你,还有你……”她挨个儿指了一圈,一本正经,“都给我老实点,这个月正在严打,别犯我手上,让我大义灭亲哦。”
黑皮连忙帮腔,推了把细毛:“就是他嫖,我们都是良民。”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怎么样,号子的滋味不好受吧?”常英大概是当了警察,习惯了用教训的语气跟人说话,“你要再不走正道,我还可以送你进去疗养疗养……”
“别,妹妹,我现在遵纪守法,绝对没有危害社会。”说着黑皮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名片,挨个儿发,“大家看看,我现在在做正经事,为人民造福呢。”
樊疏桐接过名片念了出来:“鹊……桥……婚介所。”刚念完,寇海推门进来了,一头雾水:“谁在征婚?”
一屋的人被雷劈了似的,横七竖八地笑瘫在沙发上。
细毛指着黑皮更是笑得要背过去。
“婚介所?”寇海也抢过一张名片。
“没错,上个礼拜才开业。”黑皮不好意思地挠着秃顶说,“托兄弟们的福,我出来后,也找我的上线要回了部分集资款,我就寻思着开了这家婚介所,现在很时兴这个,刚刚拿了营业执照。”说着黑皮双手作揖,“兄弟我正在创业阶段,还望各位多多捧场,多多捧场……”
樊疏桐笑着说:“我说黑皮,你卖摇摆机呢,我还能给买两台捧捧场,你卖姑娘,我可不敢。”
“我,我怎么是卖姑娘呢,我又不是拉皮条的……”黑皮的样子特别滑稽。
细毛接过话:“也卖鸭子。”
细毛果然是港片看多了,连刚时兴的“鸭子”都知道。众人笑得要抽筋,还好空着肚子没吃饭,否则全给吐出来。常英也是笑得花枝乱颤,指着一屋的禽兽说:“你、你们这帮禽兽,当着人民警察的面不是嫖就是卖的,早晚我把你们扫黄给扫了。”说完猛灌了口水,又指着黑皮,“我说你能不能把那墨镜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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