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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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也纳看着呆住了。
特。纽沁根太太说:“可怜的娜齐一向暴躁,她心是好的。”
“她是为了借票的背书回来的,”欧也纳凑在但斐纳的耳边说。
“真的吗?”
“但愿不是,你可不能不防她一著,”他擒起眼睛,仿佛把不敢明说的话告诉了上帝。
“是的,她专门装腔,可怜父亲就相信她那一套。”
“你觉得怎么啦?”拉斯蒂涅问老人。
“我想睡觉,”他回答。
欧也纳帮着高里奥睡下。老人抓着但斐纳的手睡熟的时候,她预备走了,对欧也纳说:
“今晚在意大利剧院等你。到时你告诉我父亲的情形。明儿你得搬家了,先生。让我瞧瞧你的屋子吧。”她一进去便叫起来:“哟!要命!你比父亲使得还要坏。欧也纳,你心地太好了。我更要爱你。可是孩子,倘使你想挣一份家业,就不能把一万两千法郎随便望窗外扔。特…脱拉伊先生是个赌棍,姊姊不愿意看清这一点。一万二!他会到输一座金山或者赢一座金山的地方去张罗的。”
他们听见哼了一声,便回到高里奥屋里。他似乎睡熟了;两个情人定近去,听见他说了声:
“她们在受罪啊!”
不管他是睡着还是醒着,说那句话的口气大大的感动了女儿,她走到破床前面亲了亲他的额角。他睁开眼来说:
“哦!是但斐纳!”
“暖,你觉得怎么样?”她问。
“还好,你别扭心,我就要上街的。得啦,得啦,孩子们,你们尽管去快活吧。”
欧也纳送但斐纳回家,因为不放心高里奥,不肯陷她吃饭。他回到伏盖公寓,看见高老头起来了,正预备吃饭。皮安训挑了个好仔细打量面条商的座位,看他嗅着面包辨别面粉的模样,发觉他的行动已经身不由主,便做了个凄惨的姿势。
“坐到我这边来,实习医师,”欧也纳招呼他。
皮安训很乐意搬个位置,可以和老头儿离得更近。
“他什么病呀?”欧也纳问。
“除非我看错,他完啦!他身上有些出奇的变化,恐怕马上要脑溢血了。下半个股还好,上半部的线条统统望脑门那边吊上去了。那古怪的眼神也显得血浆已经进了脑子。你瞧他眼睛不是象布满无数的微尘吗?明儿我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还有救吗?”
“没有救了。也许可以拖几天,倘使能把反应限制在身体的末梢,譬如说,限制在大退部分。明天晚上要是病象不停止,可怜虫就完啦。他怎么发病的,你知道没有?一定津神上受了剧烈的打击。”
“是的,”欧也纳说着,想起两个女儿接二连三的打击父亲的心。
“至少但斐纳是孝顺的!”他私下想。
晚上在意大利剧院,他说话很小心,唯恐特…纽沁根太太惊慌。
“你不用急,”她听了开头几句就回答,“父亲身体很强壮。不过今儿早上我们给他受了些刺激。我们的财产成了问题,你可知道这件倒楣事儿多么严重?要不是你的爱情使我感觉麻木,我竟活不下去了。爱情给了我生活的乐趣,现在我只怕失掉爱情。除此以外,我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世界上我什么都不爱了。你是我的一切。倘若我觉得有了钱快乐,那也是为了更能讨你喜欢。说旬不怕害臊的话,我的爱情胜过我的孝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生命都在你身上。父亲给了我一颗心,可是有了你,它才会跳。全世界责备我,我也不管!你是没有权利恨我的,我为了不可抵抗的感情犯的罪,只要你能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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