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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保密性原则的思路出发,章怀雨会首先去判断被监听台截获的电文,属于日军哪支部队、哪级作战单位。然后才是针对发报电台的性质估计可能会发报的内容,先从虚构、假设入手,在同一份密电中找出相同的密电码,给其赋予一个假定的常用字,然后用这个假定意义的常用字来倒推密电码的组合系列,看被翻译的密电文是否能读通顺,如果不通顺,则要对该常用字进行重新定义,再重复之前的操作。经过反复的试验、验证之后,才能逐步得出一份完整的密电全文,并通过长期地积累获取密电码本,最终掌握日军的动态,使之有利于国军作战。
第十三章 卧薪尝胆(4)
当然,破译的过程少不了一个精通日文的学员配合,但黔南特训班却一个精通日文的学生都没招到,就是会的,也是一点皮毛,因为他们还在学习中。
让外事系负责教学的日文教官,充当章怀雨的助手,只怕人家肯,章怀雨也未必敢拿大。毕竟外事系的教学任务也很重,能让日文教官偷空教他几句日文,他就该偷笑了,哪还敢奢望其它。
遇到这种事,莱特直接一个电话挂到了戴笠那里,让戴笠想办法。
对戴笠而言,莱特的要求并不过分,还很合理。但考虑到章怀雨牵涉案件的特殊性,加上留下章怀雨一命这事见不得光,出于保密的需要,戴笠首先就没考虑军统内部懂日语的人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具有死囚身份的人身上。
经过仔细地挑选,戴笠还真找到了一个符合要求的人,死囚身份是无疑的——战场上抗命是死罪;保密性更是无疑——用过之后,就像一张破旧的抹布一样丢弃;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本身就是热血青年,不用白不用。
被戴笠相中的那个懂日语的死囚,人被关押在军事监狱的死牢里,要个人还不容易吗?
戴笠一纸提人的手谕签出后,那人就到了章怀雨的身边,协助章怀雨的一切工作。
章怀雨与这个助手是一见如故,一个多礼拜之后,两人就配合得很有默契了。
就在章怀雨逐步地开始积累破译的密电码本时,桂南会战爆发了。
每到中日之间的大型会战,日军总会出于保密的需要,进行大规模地更换密电码。
但日军更换了密电码,就意味着章怀雨之前积累的密电码本就完全作废了,一切都要推倒重来。
自1939年的11月起,每天息烽军统特训班,都会有专人送来最新战况通报。根据战报的内容来配合破译,确实有用处,但帮助不会太大,破译的难点在日军新更换的密电码的编码规则上。
日军的军用密电码不同于普通的英文密电码,也不同于中文密电码。
英文密电码由于其拼音文字的特殊性,每发送一个单词,就需要一定的时间间隔,用于断句。在破译英文密电时,只需要整理出来与电文性质相关的相关英文单词,逐一放入电文中进行测试,同一个单词,一旦在电文中被确认,就可以整理出对应的密电码。比如,sheep(绵羊),经过打乱了后,就变成了kpaaz,那么s对应k,h对应p,e对应a,p对应z。每个对应的后者,就是要被找到的单词顺序。一旦确认了被打乱的字母排列顺序,则一篇加密的电文就可以被解密了。
与英文密电文不同的是,日军的军用密电文,采用了替代加密方式,根本不断句,无论是使用英文字母还是用罗马拼音替代的日文假名密电文,字母之间没有一点间隔,让人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单词,哪个是常用特定指代的字母。
密电文破译个非常艰苦的过程,破译者会面临反复地推敲、反复地失败的过程,这需要破译人具备坚强的意志力、超过常人的耐心。在破译方面尚属生手的章怀雨,第一次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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