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5页)

这一幕,一个年轻点的,一个老一些,两人皆披头散发互相拉扯着对方的头发,拉扯过程中渐渐往对方脸上招呼去。

“好了,一天不吵吃不下饭是吗,都给我住手,特别是你,何莲花,我早晚让老二休了你。”周大山大吼一声,他也是心酸,在外要处理村里大小事,在内要操心家里琐事。

杨梅一碰上这场面,朝薛谦书投去一个眼神,意思是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明显现在人家正在处理家事,心情不好。

薛谦书正纠结着要进去还是下次再来,刚好周大山看到两人,招呼道,“虎子,你咋来了,还有梅一也一起来了啊。”说罢呼出几口气想压下心里的余怒。

这时候那两个妇人已经住手了,年轻的媳妇捂着脸岔岔不满走了,年长一些的妇人见来了外人,赶紧用手把头发理理,把手往脸上一抹,脸上堆着勉强的笑,朝两人走来,“让两位看笑话了,有话里边说吧。”脸上的红印有些明显。

“嗯,咱进去说吧。”周大山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搓搓手招呼两人进屋。

周大山的媳妇把三碗茶水端上桌就出去了,心里暗暗唾弃,她这脸上还疼得火辣辣呢,这蹄子的手劲可真不小。

“周叔,你要带领大伙砍树烧炭的事我听说了,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说我的想法。”薛谦书坐下来就开门见山说起来。

周大山听了眉头一动,似乎对他的想法感兴趣,摸着冒着青渣的下巴一笑,说道,“我正考虑这事呢,正好你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你的想法说来我听听。”

这周大山有一个最大特点就是肯听别人的想法建议,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独/裁的人,这跟上届的张里正比起来,两人形成两个极端,张大贵可是最讨厌别人跟他的想法相悖,就算听意见,也是拣好听的听,所以要现在当里正的是张大贵,薛谦书断会把他那些话烂到肚子里,不过是周大山的话,这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还是可以提提的。

薛谦书便把他的想法跟周大山讲了,大致的意思是,砍树烧炭不划算,天天要有人守在山上累死累活不说,村里人这是第一次烧炭,烧出来的成品肯定不太好,最重要的是,现在外头炭的价钱并不好,可以说是贱价,到时候浪费了那么多树不说,那么多炭卖不出去自己烧啊。

周大山听完薛谦书说的眉头一皱,似是在考虑他话中的可行性,这么大的事也不是自己一人能决定的,但若他说的是真的,这以后受害的还是乡亲们,不过这又是上面派下来的公文,他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去违背啊。

“虎子,其实,哎,我就跟你直说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我也不敢啊,你知道的,这是县里传来的消息。”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今年里正的选拨也快到了,他这时候要是撂挑子说不干了,下一任的里正可就真没自己什么事了。

薛谦书早料到周大山有这么一说,“周叔,不是说咱立刻不干,叶县令是个明理的人,你可以写信跟他说明一下情况,退一步讲,要是县令不同意,咱就随意烧一些,做个样子,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我就把话放这了,这活真不适合放手去干,到时候亏的可是咱稻香村的村民。”既然无法避免了,那就少亏点。

“虎子,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可我怎么听说外头炭的价钱很好呢,是不是这几年涨了一些?”周大山话里的意思是,你也回来两年多了,没准现在炭的价钱涨了不少,此一时彼一时嘛。

薛谦书摇摇头,“周叔,砍树烧炭这活不是现在才有,别的县城村镇早就开始了,很多的地方都烧炭卖钱,现在的炭不是求多是求精,再者外面还有专门的烧炭场,炭好价低,咱这跟人家真的没法比,烧一些村里用用还行,要想挣到钱,恐怕不容易。”

一旁的杨梅一插嘴道,“是啊,周叔,这东西量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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