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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他有多坏、多霸道,可是看到他近乎自作自受地苦成这般的时候,你又怎么还能站在那台上跟别人结婚?
齐家琛,世界上怎么竟然还会有你这种人?即便苦成这样,始终不肯在人前曲一下腰。
你是太不了解女人、还是太骄傲,当你站在礼堂的台上,只要你轻轻说一句‘对不起’或者‘我爱你’,谁都看得出来那新娘肯定会跟你一起离开。
你舍不得自己的骄傲,于是只能把自己的心亮出来受伤。
你怎么,就固执到这般?!
无声的叹息,就在钟蕾松了一口气,作势要退回来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到脑后的手上用了力,她来不及惊叹,他的脸已是更加放大到了她的眼前。
懵懂之中但觉唇上一热,脑子里面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的唇,强势霸道地贴了上来;混合了醇酒与烟草的气息,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唇纳进那温热的深渊。随即而来的,是扑天盖地的惊颤,热情而有力地,吸裹着她的呼吸。
那一刻,钟蕾甚至来不及闭眼。心下如苦至涩,一点一点蔓延,到了鼻端、到了眼帘。纵是拿出再大的意念,她推不开他;她没办法推开他。被当成另外的一个人,被错误施舍的一个吻,心如明镜,可她依然,没办法推开他。
在这样一个没有回忆、亦无未来的夜晚,是他的安慰、还是她的沉沦,都已不再重要。她感受着唇上传来的、他的痴缠,无所顾忌的痴缠,如熊熊烈火,被封裹在坚硬的冰冷外壳下面如烈焰般的热情;片片摄心、寸寸夺魂。
她的爱,终究,还是与他有关!
爱了,就勇往直前;
放了,就当机立断。
齐家琛,你能不能做到?!
第三十二章
别墅的方向传来低闷的开门声,钟蕾似从梦中惊醒,簌得一下坐直了身体。
“听到车声半天了,怎么不快进来?”白静娴从门里走了出来,微微前倾了身体,望向这车子的方向。
钟蕾打开车门,“您好,齐太太。齐家琛他喝醉了。”她没敢走近,红着脸低了头,烫得厉害,“我刚好遇到他。”
正因为她微低着头,所以钟蕾没看到齐家琛的母亲在望清楚她的时候,那如剪双眸中所流露出来的一抹深沉寻味。
片刻,白静娴的目光复又犹如粼粼碧波,只余迷离。她回头朝屋子里唤了一声:“王阿姨,出来帮忙扶家琛上楼。”
两个保姆扶着齐家琛消失在大门之后,钟蕾觉得哪里有些不正常,只是没时间细想,她总不能一直赖在别人家门口。朝向白静娴微微颔首,正准备离开,意外地听到一句。
“钟小姐,谢谢你,害你耽搁到这么晚。不如我收拾一间客房,今晚就委屈在这里住一下,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好吗?”
“不用,不用。”钟蕾忙忙摆手,她跟齐家琛真心熟不到这种程度。
“让你一个人这么晚回家怎么行?”白静娴满目慈祥与关切,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我也是作母亲的,这么晚你妈妈也会不放心你。”
于是,钟蕾终于从方才面红耳赤的飘浮状态中落回了地面,沉了心思;她望着白静娴无可挑剔的温雅面庞,是该赞这位母亲太过心细体贴、还是该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这位美丽的女士,在她柔和的笑容之下,为什么会让人有些不安?
“我小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
夜半的谈话到这时,终于被划上了句点。白静娴低低道了一句“对不起”,只是再一次令钟蕾莫名其妙不安的,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歉意或者惊奇,只是一句最礼貌却平淡的‘对不起’,倒似,找到了验证的答案那般,坦然舒气。
在回程的路上,钟蕾终于想清楚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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