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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打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只能通過他微微起伏的後背斷定他還有口氣在,拿著手機錄像的人繞著男人轉了一圈,似乎是為了讓他們看清男人的慘狀,除了臉以外,鏡頭都拉的很近,南介甚至能看到男人手心那顆黑痣。

等等,南介將視頻暫停截圖,把照片放大,一遍遍看著男人的手掌心。

男人似乎沒做過什麼苦力活,手掌雖然談不上細膩光滑,但掌心絕對沒有一顆繭子。

可南介明明記得那天男人手心的老繭又硬又粗糙,摸在他的皮膚上剌的生疼,就像、就像……蔣予北的手掌一樣粗糙。

南介猛地拍拍臉又甩了甩頭,將心中荒唐的想法剔除。他剛才居然懷疑蔣予北,簡直太可怕了。

南介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蔣予北打開門走了進來,他坐在床邊摸了摸南京細軟的頭髮,看著他不太好的臉色關心問道:「怎麼了?嚇到了?」

「啊?啊、嗯,沒,」南介語無倫次,卻恰巧讓蔣予北誤會是因為太過血腥嚇到了南介,他捧起南介冰涼的手在掌心哈了哈氣道:「本來不想給你看的,怕嚇到你,但想著讓你解解氣才發給你的。沒想到你膽子真小。」

看著蔣予北一心一意只是為了哄自己,南介為剛才誤會蔣予北而感到愧疚,隨後問道:「那個,這麼做是犯法吧?不會有事嗎?」

「沒事的放心,他不止有你這一個案子,我們查出他幾年前還綁架過一個人,雖然後來家屬交了贖金,但他還是撕票了,這些年一直逍遙法外。處理後已經把他移交給警察了,放心吧。」

聽蔣予北這麼說,南介眉頭皺到一起禁起了鼻子,「活該他被打,打死他好了,這麼畜牲。」

蔣予北就喜歡南介這種簡單好懂的樣子,什麼心事都擺在臉上,單純又好騙,不用費太多心思去分析應對,跟南介在一起是他最放鬆的時刻。

南介身上有種魔力,一種能讓他深深為之沉迷甘願沉淪的魔力。

他在蔣氏、蔣家所遇到的糟心事,似乎只要見到了南介就會煙消雲散,越是這樣,蔣予北越是想把南介綁在身邊,永永遠遠。

「對了,我給你約了洗紋身的醫生,要不要去看一看?」

南介鎖骨處的紅腫已經消去,只剩下那隻紅彤彤的眼睛,但不知道是不是色素沉著的原因,南介看著眼睛似乎沒有之前紅了。

倆人來到一家私人的整形醫院,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女醫生接待了他們。

女醫生看著南介鎖骨處漸漸變淡的紋身後推了推眼鏡,突然開口問道:「你們一周上幾次床?」

上、上、上床?

南介只覺得氣血翻滾,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了臉皮,他不懂紋身和上/床有什麼關係,紅著臉皮尷尬地看了看蔣予北,卻見蔣予北像說真事一樣瞎掰道;「看心情,有時候一天五次,有時候一天一直。」

南介猛地掐住蔣予北的胳膊讓他住嘴,他到底在說什麼污言穢語啊!!

再說了,編也不能編個靠譜點的答案嗎?什麼一天五次啊,當自己是公狗嗎,還一天一直,也不怕腎壞掉。

女醫生瞭然地點點頭,又拋出一個更勁爆的問題,「通常什麼姿勢。」

南介覺得自己要爆炸了,又羞又氣又尷尬,又聽女醫生道:「可以了。」然後只見她翻開南介的衣領,淡然道:「這個紋身洗不了,不是普通的紋身,是鴿子血夾雜的硃砂。你看,剛才你們來的時候紋身的顏色已經淺了許多,他激動後紋身便又紅了起來。這種鴿子血的紋身平時是看不出來的,只會在皮膚上留下細小的圖案脈絡,激動喝酒運動後血液流動的快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所以,洗不掉的,回去吧。」

……此刻的能不能洗掉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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