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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介看著沈良和明朗離開,沈良右手插在褲兜里,左手捏著明朗後脖頸上的嫩肉不知說著什麼,嚇的明朗跳到一旁躲難,卻又被早有預料的沈良拉回了懷裡。

這一刻,南介很羨慕明朗。

不過有了明朗今晚的出現,他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了。

回到家,果然蔣予北一夜未歸。

南介不知道這種局面了他還在堅持什麼,是等著蔣予北宣判死刑還是等著他回心轉意他也說不明白,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明知道是死局,但卻下不定決定逃跑。

早起送虎子去學校後回來車剛停好,南介便被另一輛車上下來的蔣珍珍攔住了去路。

「南介,我們談談。」

南介的車內,他坐在駕駛位上,蔣珍珍坐在副駕駛位上,「雖然我知道這些事不應該由我告訴你,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在繼續傷害你。」

蔣珍珍側目看著南介,語氣中帶著憐憫緩聲說道:「從你遇到他開始就是個圈套,一個一直被家族拋棄的人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你覺得他會是什麼良善之人?你還記得當初你的幾處房產相繼出現的奇怪詭異事件嗎?那些都是他找人做的,為的就是成功住進你家……」

蔣珍珍已經走了很久,南介還保持著一個姿勢,像個雕像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手裡拿著被蔣珍珍拆散的手機。

雖然他不想相信蔣珍珍的話,但卻根本無力反駁。

當初蔣予北為了住進他家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找人裝神弄鬼嚇唬他不說,還僱人跟蹤他,並且當時嚇得他幾日都做噩夢的死貓快遞也是蔣予北郵寄過來的,為的就是製造恐慌打破他的心理防線。

還有那個樓上綁架他的鄰居,也是蔣予北一手策劃的,並且那個給他紋身的男人就是蔣予北。蔣珍珍說其實鴿子血紋身其實是可以洗掉的,但當時他們找的那個『專業人員』也是蔣予北事先安排好的,他誆騙南介留下了這個恥辱紋身。

所以每次動情時,蔣予北都忘情地啃咬那裡,是因為那是戰利品的標誌嗎?

還有在商場離挾持他的鴨舌帽男,現在想來自己當初真的是蠢死了,那麼大的破綻居然沒有發現。因為當初為了保證他的安全蔣予北特意給他安排了保鏢,可那麼專業的保鏢那天居然跟丟了他,害得他被挾持,而蔣予北受傷其實也是假的,一袋血漿而已,就騙的他團團轉。

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蔣予北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讓他一步步跳進他精心編制好的圈套,心甘情願成為安瑾的擋箭牌,吸引蔣家的目光和傷害。

蔣珍珍說,當初她在梧桐公館告訴南介,就是不想讓他在繼續受到傷害,但因為蔣予北權大勢大,她沒辦法明說,後來沒想到蔣予北又跟到了秀水村。

所以自己到底算什麼呢?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場戲,只有他沉浸其中,蔣予北每晚吻著他的時候,一遍又一遍親吻著他鎖骨的紋身時,心中是怎麼想的呢?是在嘲笑他愚蠢白痴很好騙吧。

不怪別人嘲笑他,他確實如此。

可笑他還想在安瑾面前拿出正牌男友的架子,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他就像個獨自在舞台上賣了演出的小丑,供台下的安瑾品談取笑。

他本以為秀水村是他和蔣予北最美好的回憶,可是呢,除了他全都是劇本。

他曾視若神明每次都能在最危急時刻出現解救他的英雄,原來都是演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英雄也沒有什麼神明,更沒有那麼炙熱猛烈的愛,有的只是虛偽利用。

可如果連愛一個人都可以裝出來,那什麼是真的呢?

沒有真的,全是假的。

南介捏了捏手上的晶片,眼底了露出一抹自嘲,為了他不出紕漏蔣予北真是煞費了苦心,居然在他手機內安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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