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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予北推開被南介改造成工作室的小臥房門,南介看見裡面的各式各樣的小裙子便刷地紅了臉,眼神中也有不自然地閃躲,忙拉著蔣予北道:「我知道了知道了,這裡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蔣予北挑挑眉,南介這次的失憶和上次大不一樣,上次南介失憶是二十歲正青春洋溢的時候,敢想敢做敢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模樣。而這次的失憶,南介雖然閉口不談,但看著更像二十七歲時的南介,成熟敏感還有些靦腆,不過似曾相識。

眸子沉了沉,蔣予北並未跟著南介離開,而是把他拉進了屋內,拿起一件粉色蓬蓬裙道:「醫生說了,讓我找些你之前熟悉的東西給你多看看,這樣有助於你恢復記憶。你看這條裙子,那天你找不到後邊的拉鎖,還是我幫你拉開的,還有這套秋香綠的旗袍,這是新做的,因為之前那個已經撕爛了,還有這套制服,叫什麼兔子警長,這是你最喜歡的,你最喜歡穿著他把我綁住……唔唔。」

蔣予北越說,南介的臉越紅,最後紅的像是能滴出血的西紅柿般,而蔣予北說的那些畫面仿佛親身經歷似的讓南介渾身發著燙,他真想縫上蔣予北那張討人煩的嘴。

可蔣予北卻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興奮,大有把當時的細節都說出來的架勢,南介臉皮薄,想也沒想伸手便捂住蔣予北胡言亂語的嘴,羞憤道:「你瞎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綁住你了,明明是你……」

南介猛地捂住嘴,滿眼不可置信控訴地看著蔣予北,驚呼道:「你詐我!」這時候的蔣予北哪裡管得了用了什麼手段陰不陰險的,只管看著南介傻笑,眼睛被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腦子裡像有無數煙花一齊炸裂,轟的他四肢百骸都發著燙。

真好,他的南介又回來了,帶著那消失的七年記憶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原來他也是被老天爺眷顧的那個人。

南介和蔣予北的婚禮辦的極盡奢華,足足辦了三場,一場是在輪船上,請的是一些政界要員,一場是在京市莊園裡,請的是些商界的朋友,還有一場是在蔣予北送給南介的私人小島上辦的,人請的不多,大都是秦家夫婦,明朗沈良這樣的朋友。

當天晚上,南介累癱在大紅色的喜床上一動不動,聽著外面若隱若現的喧鬧聲,突然就有種想哭的感覺。他從來沒想過,他這樣糟糕的人生還會這麼圓滿,有愛人有朋友,和江盛離婚後,他一度認為自己這輩子會孤獨終老,可偏偏他就遇到了救他出苦海的蔣予北。

所以人啊,真的要對生活充滿希望,愛你的那個人可能就在轉角不遠處,在尋尋覓覓地找你。

島上的人都是私交甚好的朋友,所以蔣予北便也沒了那麼的顧忌,酒像不要錢似的往肚子裡灌著,他從未如此放縱過自己,他這半輩子,從豬狗不如的活著到戰戰兢兢的活著又到爾虞我詐的活著,似乎只有這一刻,他才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在他的人生規劃中,有吞下蔣氏擴大商業版圖,有剷除蔣家為年幼的自己報仇,甚至還有領養個悟性高的孩子以繼承他的家產,可偏偏就沒有和心愛的人結婚共度餘生這一項,在他的思想中,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愛人的,也不會有人愛的。

可你看,事情卻冥冥之中自由定數,只要活著,什麼好事都會碰到。

蔣予北回房時,南介正在洗澡,正好給了蔣予北機會,他偷偷將早就藏在櫃裡的箱子找了出來,然後便乖乖坐在床邊等著南介洗完澡出來,好給他驚喜。

南介也乏了,洗了洗就出了浴室,一出門就看見蔣予北像乖寶寶一樣搭坐在床邊,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臉傻笑地看著他。

看慣了平時精明冷漠地蔣予北,驟然見到這樣的他,南介還有些新奇,他湊到蔣予北朋友捏了捏他的臉頰問道:「怎麼?喝多了?」

蔣予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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