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同时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苹儿。”大声之后,颜世轩又放低了声音,虽为劝诫但另一种不明的意味更加浓重:“如今我也不知那个孩子的下落。已经派人寻去了。他若死了,只能怪他命不好。晰儿的病,咱们再想办法。若是他活着,是无论如何也要寻回来的。且不说晰儿的事。怕也怕他万一是落到有心人手里——那就比晰儿出事了还糟!”
“父亲,你为何如此糊涂?”此时的宣德,几乎是瘫在了木椅上,进出的气息也微弱而急促,也还想再说什么,可嚅动着唇,终是一个字也没再说出来。
“是。是为父糊涂。当年一时心下不忍,于是才命钱田抱了他去逃生。哪知钱田那个奴才,平日里忠心耿耿的样子,却叛了我带着孩子一去不回从此杳无音讯。。。。。。”
宣德冷笑:父亲怕并不只是一时心软那么简单吧?”
颜世轩眼中闪过不悦,却待辩解,宣德挥手阻止他开口,自己说道:“罢了,无论您当初怀了什么心思,总也是不至于害我的。你只说人也许活着,还是等有了下落再同我说罢。”她闭眼揉了揉额头,举止间已渐渐恢复皇妃应有的仪态:“今天累了,到这吧。关于晰儿,暂时,我并不打算让他服‘合气散’。”
语毕起身,自行去了,也未再看她的父亲一眼。
徒留颜世轩一人独自在这小屋里,神色复杂,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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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愤怒、震惊、不解、恍然过后,对于现在自己突然变成“人”的事实,元初开始感到兴奋。
对于他来说,现在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令他体验到的感受都是新鲜而前所未有的。
他很想用这手抠下去,亲身尝尝热血喷涌出来的感觉,顺便他也想知道——当年医生切开他的身体时,是否也像他如今一样感觉到对血的渴望和兴奋。
很可惜老天似乎不愿意给他这样的机会。
当胖子软软地拉耸下来歪倒在一边的同时,元初也瞧见了从床顶探下来的一颗脑袋。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只是迷昏很浪费。”悦耳干净且带稍许稚气的声音,说出来的却是这般阴冷的句子。
挂在床顶的人闻言皱了皱眉,从上面翻身落地。
元初总算是不用看他倒挂的脸了。原来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我来报一饭之恩。带你离开这里。”这中年男子似有顾忌,想了一会才说话,且只站在离元初一丈处,没有靠近。神态也是十分冷漠。
什么是“一饭之恩”?恕他的知识尚不完善,对这种咬文嚼字的说法一时还真有些理解不能。不过,如果想知道一些事,并非一定要自己问。能让别人自己全部说出来才是最高境界。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故作天真,元初半躺在床上就是不动。
中年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冷漠的眼睛里多了一份疑虑,他仔细地打量元初,疑虑渐渐被疑惑取代。
元初只是笑,不着急,任他看。半躺着伸退,将已倒在一旁的胖子又踹了个翻身——腿脚确实比手臂有力量多了。
“你即是他,又不是他。我不明白。不过,便当你是他。我受了恩惠,便还你的情。你曾在月下跪求月神,祈求可以离开这里。如今我便遂你所愿带你离开。从今往后互不相欠。”中年男子再次思考了一会,才这么说。
元初心中笑喷。跪求月神?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灵都没见到所谓的神,人类却近乎顽固地笃信神的存在。再说,月亮不是只是一个满是窟窿的球体吗?
“可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不是故意刁难,只是想逼出这个看似沉默的中年人更多的话而已。
中年男子果然被气到。双目敛神顿时寒意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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