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可奇怪的是早上他近身侍候的童子刚说起这两日有人打听初儿,这夜里便有人要来赎。初儿还是个未开苞的倌,宁怡馆里还没挂上牌,怪就怪在这外头的人怎生地就知道他了呢?

细细地想初儿的身世,也没甚了不起的地方。就是有个赌鬼爹爹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最后就把当时还是十岁的他给卖了。许是急用钱,价也开得低。当初牙子青一眼就瞧出这孩子没有做这行的天资,偏就是当年还是宁怡馆头牌的枫予硬是看上他了,才买下来。

他打来了这里就没踏实安分过,眼睛里无时无刻不留露这对这里的鄙弃,这正是牙子青最厌恶他的原因。枫予却是时时护着他,所以初儿才十五了还未开苞挂牌。如今想想,这个初儿还真的祸端,由于枫予一直护着,这些年来也不知坏了多少宁怡馆的规矩。

今儿自己见了一千两也是乐傻了,没细想就满口答应,再回头找初儿,人不见了才觉得事有不对。一千两,通常红透的头牌赎身也就那个价了。一个无姿色无名气无背景的小倌,突然有人出这个价点名来要,多少有些耐人寻味哪!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难题,这忽然间他要上哪立马找个初儿来交给那两位贵客。

想到气恼之处,不由得暗暗埋怨都是枫予的错,有如今下场,也是他活该了!

典故

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处置才妥当,窗外传来强风之声,紧接便是重物落地声。

牙子青心中惊讶,好绝的轻功!点水而来居然无半点声音,只是近了才有风声,好快的速度!这是何等人物?

待想看清,又是一阵风,窗前只间初儿一人站着,愤愤怒视窗外。

很好!很好!非常好!他若是不报复回来他就不是元初!

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神经质的脾气,说送回来就送回来,立马出手扛人,多说一句话都不让更别说让元初再讨价还价。又是货物般被扛回来,丢下人就一阵风不见了!元初是已气得都几乎要忘记身上的痛楚。

恼恨中已现杀意。你会回来的——要不,你上哪找另一个初儿啊!

回过头来就间红衣男子面色深沉地望着他,似是若有所思。这屋里倒是没有其他人,也很安静,元初有些诧异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用看,不至于少了个小倌这就乱烘烘的。宁怡馆这‘梁城第一大馆’也不是随便叫叫的。”牙子青凉凉地说,慵懒的语气里保留了一贯凉鄙刻薄的做派。

元初笑了,暂时将中年男子的事丢过一边,专心应付眼前的人:“客人呢?没找你闹?”语中不乏兴灾之意,如果他的眼力无错,这红衣男子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事人。

其实他的长相不赖,元初这么久现在才算第一次细细打量他。只是好好的一个男人非得穿得不男不女,就算脸上厚重的白粉可以忽略不看,可他开口就不带好话的刻薄性子也的确很难令人生出好感来。

牙子青冷冷一笑,讥讽道:“就你那样的料子,还能指望有贵客?除去咱们这些贱籍之人,士农工商,商贾便是其中最低等之人,他能闹出多大的事?”满脸的嘲笑,对,他就是刻薄,那又怎样?

他的本意大概是想刺激元初,谁知道元初反而大笑起来,这个人,愤世嫉俗得跟自己好像哪!

牙子青有些恼怒,面上倒也不动声色,只是依旧带刺:“你回来这里有什么目的?真正的初儿呢?死了?”不要当他是傻子,更别想随随便便就利用他牙子青。故意一口点破是在警告他的放肆。

很可惜的是牙子青并没有如愿看到元初为此大惊失色。

元初微笑着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虽然渐渐适应现在的身体,但是旧伤未愈又被人扛来扛去折腾一番,身上的伤又要命地痛,粘粘的,不知道是不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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