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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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启奏”
太监奏对,郑继芳手持玉板,肃然道:“臣闻洛阳有章范两族私造国朝器物,实乃不赦之罪。然知府钱大伟不曾上报,私自与地方治所千户布兵禁查,又违制灭其族,此乃违制大不讳,臣请皇上下旨处置知府钱大伟以及治所千户番禺。”
郑继芳一番话说得有条有理,然而此间对于福王府的所作所为竟一句也不曾提。
事实上他内心的苦楚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对于万历的想法,在场人谁不知若是扯到了福王身上,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因此根据晋地商人集团的的愿景,此番上言也只是给王府一个警告,虽然要交好与王府却也不能软了自身,也顺便将钱大伟与番禺这两个不听话的家伙给收拾了。
然而想法很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就在郑继芳一言奏毕后,监察御史熊延弼突然眼神示意了下,吏部考功司星一步踏出,不等万历回话,立即持着玉牌道:“皇上”
“臣闻福王派府卫攻打伏牛山矿地,死伤过百人,此乃实为违制,然伏牛山是否真的私造禁器是为王府与洛阳府衙一家之言,不可尽信。”
此言即出,万历的神色微变,目光冷冷的瞥向了一侧默然静立的熊延弼,面色说不出的难看。
与之相反,一干东林党却是面泛喜色,除了首辅叶向高闭目不动外,特别是以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韩爌为主的人均是勾起了嘴角。事实上除了浙党与晋党外,以及少数楚党人员均是皱眉深深思索。
按理说监察御史熊延弼出身楚党,怎么说也不应该指使星出台,虽是早知道此二人私交甚好,却不属一朋党,此事实为怪异。
身在场中的星似并不在乎他人的眼色,仿若也没看见万历那锐利的目光,继续夸夸而谈道:“臣,常闻河南道以及山西道官员作奸犯科,欺压百姓,史部整饬屡禁不止。”
说到这里,星赫然抬起了头,目光炯炯直视道:“臣奏请提前京察。”
“嘶,京察”
一句京察却仿若震天雷鸣,让在场除了东林党外的所有大臣一时间都陷入了呆怔之态。
这是想干什么想掀起新一轮的党争么所人人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一侧默然静立的熊延弼,均知星是出自其人指使,然而众人却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朝臣纷纷交头接耳,大殿内响起了嗡鸣声。
“臣反对”
不消说,这一刻史部尚书周嘉谟坐不住了,哗一下跳了出来,脸泛怒色道:“皇上,考功司赵大人一派胡言,臣身为史部之首最有话议权,官员是否渎职,臣最清楚。”
“考功司赵大人知言前后无任何实事,奏事当讲事例,臣断定其不曾有实例,此乃非议之事,望皇上明察。”说罢狠狠瞪向了星,若不是可以,恨不得抱以老拳轰其脸。
这斯太不是个东西,身为自个下属,居然吃里爬外,真当以为上了东林党贼船,周某人就奈何不了他了当周某人好欺侮这一刻,周嘉谟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整治他了。
“皇上,臣以为该当京察”
不等多想,一声大呵,工科给事中王元翰一步踏出,抱玉牌道:“臣常闻黄河上游工班治理常被贪赃,有府县官员枉法,不顾于民,拆卸河业工事,造成大量民田被淹,实乃罪大恶极,臣请京察。”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一话切中要害,这几年虽然是大旱,天干物冷,然黄河支流仍旧时有改道,造成人利物力大量损失,不少士族也为其害。不管如何,惩治那些下层不法官员总归是好事,一时间众多中间派的官员纷纷出言。
眼睁睁的看着此幕,万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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