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3/5页)
:“穆穆雅要将她烧成一捧灰,洒进草原上的木棉河里,可能代做到?”
朱承钰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地、坚定地颔首,然后他的身影便被埋进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这些年,所识的接二连三地离而去,经得多了,竟也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就像那时候刚从战场上回来,二叔与所说,不求荣华,但求一生安好。
马车候鸾宸宫外,内侍见出门,不做声地挑起车帘,示意上车。
回首望一眼似血残阳下的鸾宸宫,也许,明日这里就会归于宁静,再无气。
马车骨碌碌地青石砖路上前行,晃晃悠悠许久,四合院门前停下。内侍打起车帘,垂了眸与道:“陛下院里等您。”
所以说朱承钺这个做事断没的常理可循,也不知他打什么算盘。
朱承钺四合院里同叶九坐着喝茶,安平、浴池小弟等纷纷躲屋檐下,面色皆不泰然。
见进门,反倒是朱承钺反应过来,疏淡地一笑,说:“小沈,进门的时间倒掐的刚好,这一壶茶才将将烹妥。”
笑了笑,“草民掐的再好,也不如陛下算得好。”
朱承钺也不甚意,指了指他一旁的石凳,“来,坐下说话。”
接了叶九递来的茶盏,转头看着朱承钺,“陛下大费周章,是为何事?”
他亦看着,眼中挑着几分兴味,“与北戎的二殿下眼见情深意浓,所以朕的莲爱妃给了朕一个建议。这个建议朕原本是不打算采纳的,可二殿下实是雷霆手段,逼得朕不得不对他还击。”
端着茶盏的手莫名一颤,面上却不敢动了声色,只道:“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朱承钺叹了声,说:“对往年旧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朕于心不忍,特来点拨点拨。朕且问,可知道先皇为何驾崩?”
看了看叶九阴晴不定的脸,料定这是个圈套,但无奈设套之位高权重,也只得跟着他往里跳,于是沉声道:“先皇沉疴未愈,多年缠绵病榻,驾崩是因药石无效。”
朱承钺笑笑,容色愈加阴沉,“父皇的沉疴是战场上落下的,伤了父皇的,叫安木金,北戎镇国大将军。沈凤歌,朕的父皇,是死了爹手上。的娘,淑华郡主,本是宫里的一个秀女。父皇让她去和亲,图的只是北戎皇宫藏着的那一本秦氏密录,可母亲却通敌叛国,不但为贼所用,而且出卖了父皇,累得父皇战场上为所制。”
心头突地一震,他竟知晓这许多陈年旧事,那么……
“沈凤歌,朕若要杀,简直易如反掌。那时沈家,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一个为了护周全,可是替朕扫清了不少道路。不是怀疑封奕的死与秦璋有关么,那朕就来告诉,如若没有秦璋,朕怕是也不能杀他杀得那样痛快。封奕的势力朝中盘根错节,真以为没有助力,朕仅凭天子之威就杀的了他?但也不必怨恨秦璋,封奕的死是他自己选的,他毁了他京城的势力,只为保一世安康。否则,以的身份,莫说是朕的朝廷,就算是北戎,那也是容不下的。”
朱承钺的话有如一盆寒彻骨的水兜头罩下,但此时却不能他跟前软弱半分,于是缓缓一笑道:“陛下因十二夜前辈迁怒于狐狸,这是之常情。但眼下陛下所述之事,草民已知晓十之八九,所欠一二只是父辈琐事,不知也罢。”
朱承钺哼了一声看住,“小沈,自幼就很会演戏。朕不妨告诉,朕不杀,自是有朕的顾虑。但此番,朕只给这一次活命的机会。朕给三日时间,三日后,朕将下令通缉。到时如若不能逃脱,那就认命罢。”
夜幕沉沉压下来,坐那方石凳上,一直没动弹。叶九近旁陪坐着,陪看着日头彻底坠下西山,再陪喝着已凉透的清茶。
其实,叶九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只是不擅外露罢了。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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