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三道。于是到后来我也摸出些门道,一旦我房里缺果子吃了,我就将秦璋哄到街上去,待他再回来时,那必定收获颇丰。

可日子也不总是太平,前两日我铺子里就忽然进了个怪贼,他偷走我的一双绣花鞋,又留下一张字条和十两金子。

字条上说:三日后子时,城外十里堡,望君相助。

而掐指算算,三日后的子时,便是今夜。

这件怪事在昨日与秦璋闲磕牙时,被我不小心说秃噜了嘴,于是他就格外富有神秘感地对我说:“左右你也是闲着,不如去瞧瞧。”

我看着他,觉得很惊悚。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水渍,莫测得一如隐居世外的高人,“这理应是桩不错的生意。”

于是在秦璋的怂恿下,我不得不趁着西城门关闭前赶去了十里堡。

日薄西山,十里堡愈显得荒凉,方圆五里内,瞧不见一个活人。

我思量,大概是因为此处叫做乱葬岗的原因。

从古至今,但凡是杀人掠货之事,都会挑在月黑风高之时进行。一来是夜幕之下方便隐遁身形,二来是比较容易烘托气氛。

我本来计划着先在乱葬岗旁边的草棚子里歇息片刻,再去寻摸那主顾。可没想到我刚进了那草棚子下,就听见远处一声声惨叫传来。

那声音极短却极惨烈,想必是被人割断了咽喉。

“死者三人,看衣着不像是中原人士。他们三人脸皮已被人剥了去,显然是不愿被人认出身份。且右手都不见了踪迹,大概是有明显的门派特征。他们的致命伤皆在喉部,又是一击毙命,可见凶手功夫不弱。”

我蹲在尸体旁验尸的时候,秦璋正立在我身后絮絮叨叨。

我将他从头到脚望了一回,道:“狐狸,你怎么闲的来凑热闹了?”

秦璋俯下身笑盈盈地看着我,并且顺手在我头上摸了摸,思量道:“今日傍晚前有人去衙门报案,说魔教狂人小花会在乱葬岗行凶,手段残忍。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狂人小花是个女子,而你,又恰巧不是个男子。所以你说,我为何会在此处?”

我捉住秦璋在我头上随意行走的手,讪讪道:“我尚不太习惯你用摸完尸体的手再来摸我的头。”

秦璋笑得哼哼哈哈,垂首凑在我脸旁,一股挂花糕的香甜味扑鼻而来,“阿歌,我是来救你的。至于我为什么救你,你要不要猜一猜?”

我扒拉开眼前的尸体,从它脖颈后抽出来两片金叶子,然后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据说我是你没过门的媳妇,我思量着是这个原因。”

秦璋佯装气愤地哼了哼,过来牵住我垂在一旁的手,“你一个姑娘家,要学着含蓄点。”

我与秦璋离开乱葬岗的时候,官府的人恰好赶到。我庆幸地看了眼黑了半边的天际,又看看秦璋不松不紧牵着我的手,长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果然猜不透。

唯今这天下间,有两个男人是我琢磨不着也懒得琢磨的。一个就是狐狸秦璋,另一个则是狂人小花。

秦璋自不必说,打从三岁那年起,便以我的未婚夫婿自居,直至今日。而狂人小花却是另一段孽缘,这要怪只得怪我那不争气的师父,他如今膝下就留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小花。

小花其实是个铮铮男儿,被师父收养后才取名为花月,诨名狂人小花。

由于小花长得一副闭月羞花的容貌,所以我始终都没能弄明白他究竟是因为长相才有了名字,还是因为名字才生出了相貌。这就和蛋生鸡,鸡生蛋的问题一样,是个逻辑陷阱。

但也许是因着这个缘由,所以江湖上才多有传言说他是个狐媚女子。

秦璋自然是认识小花的,所以他会来十里堡,全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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