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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看住我说:“你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多年,见的裸男也不是一个两个?”
我慌忙摇摇头,“没、没有的事,瞎说的!”
然后狐狸果然就不再欺负我,他低低笑了声,反手替我将衣裳系上,再顺势楼了我的腰在我左旁躺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挪了挪,轻易地就挣开了他环在我腰间的手。
正在窃喜时,却忽然听见他说:“阿歌乖,不要乱动。方才我这么起身了一遭,已然累得狠了。”秦璋轻拍拍我的背,自语似的地接着说:“以前就说过,不会再叫你饿肚子,看来又食言了。”
我听罢,兀自咂摸半晌,才又重新缩回去,将他的手搭在腰上,背对着他说:“唔,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贴的近了,我恍惚间又闻见清雅的草香。
其实我私下里明白,狐狸此番能够醒来,已是个不容易的事。他受的伤那样重,却没在我面前皱一皱眉。许久前,我就曾觉得,他骨子里的那打碎了牙和血吞的脾性,实际与我是一样的。
所以他这一遭欺负我,我就权当他是在通知我,他既已经醒来,那就不会再叫我独自一个对着三面徒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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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我与秦璋在马肉的救济下,纷纷恢复了些体力。
尤其是我,效果卓然。
但秦璋的伤口仍不见大好,于是连累得他始终精神混沌。所以这就注定了我两个不能再在这个断粮断药的洞穴里居住下去,否则他就很有可能要撒手人寰。
我两个决定,下山求医。
根据秦璋的推断,此地距离神木镇该是不远。可由于我俩吃了唯一的交通工具,所以就只能依靠步行,这就大大增加了跋涉的时间。
秦璋对我说,他的伤势其实挺严重,他得倚靠我的帮助。
我深以为是,并且暗暗推翻了前两日对他“打碎了牙和血吞”这个铮铮男儿脾气的推断。
自此,我便默默地走上了打杂小丫鬟的道路。
捡柴禾,生火,扛马肉等活计通通理所应当地成了我的分内之事,但我无怨无悔。
在秦璋的谆谆教导下,我认同了他的观点。
他说,其实纥雷那一箭要射的人是我,而他却英勇非常地替我挡了那一箭,所以照拂他这件事,舍我其谁。
在这种思想的不断指引下,我逐渐被培养出了些奴性意识,这就十分地糟糕。但秦璋却认为无所谓,他说这是我早该有却迟迟没有的女儿家意识,不属于奴性意识范畴。
于是,在我与秦璋从那个山洞去往神木镇的漫漫道路上,我头一次体会到了男尊女卑社会的不公性,同时对山洞这个原本应充满神秘和浪漫气息的地方十分唾弃。
因这个地方于我来讲,实在不吉祥,从上个月起,只要我在此处住上一住,那就断会遇见个不倒霉的事,从纥雷到秦璋,如出一辙。
26第二十五章 静夜思
“女人,让让,别老在我跟前晃,碍事。”
“……”
“唔,阿歌,把你手边那杯子给递过来——不是右边的,是左边那个,对,就是它。”
“……”
“女人,我洗的衣裳晾在院里了,去,收回来。俩眼瞪那么大干嘛,牛铃一样,吓死谁。”
“……”
于是我默默地在土墙砌成的院里收衣裳,这是,呃,这是我与秦璋两个误打误撞进了这个茅草屋第几日了来着?仿佛是第十二日,也仿佛是第十三日。
我思量,度日如年,大抵就是这么一个体会。
这茅草屋子的主家叫个叶绥的,唔,便是那个支使我譬如支使大黄的男人,他不待见我,但却很待见秦璋。
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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