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是酒井!是酒井害死孩子的对不对?”

“慧云。”阿福安抚着我的背,问道,“你说是酒井害死我们孩子的?”

“肯定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我奇怪他为何要这样说,反问着,“你难道不知道吗?”

“……是酒井。”阿福沉默一阵,略带挣扎地吐出三个字。

“你怎么了?”我感到他颤抖得厉害,像是有抑制不住的恐惧,回抱着他问道。

“鬼子欠我们的我会讨回来的。”他放开手,让我看着他的眼睛,“以后别再想以前的事了行吗?”

我看进他眼睛里去,那里满是疲惫,血丝纵横。失忆,我的苦痛冥冥之中他也“经历”着,只是想遗忘却忘不掉比之真得一无所知痛得更甚。我不忍心去想分别的这三年他是怎么过的,他是这里唯一的狙击手,所以他必须在所有人都闹情绪时保持着冷静,冷静到渐渐地所有人都以为他总是无所畏惧。

“好。”我答应着,抚上他还带伤的脸,想和他一同承受这疲惫和痛苦。

炮火纷飞里两情相悦没那么多虚妄的形式,阿福拉着我的手从屋子里出来,大家虽有些惊奇,但心里都是明了了。团城之围将队里弄得凄凄惨惨,上官病重,雷子枫心绪不宁,动不动就和刘建功发脾气;猴子整天醉酒,丢了魂似的,其他人也都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我和阿福在一起便成了大喜事,阿福在村子里人缘极好,好几个老人执意要给我们送东西。我不忍心拿,他们说自己孩子都出去打仗了,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送东西是冲喜气,就跟我俩名字似的,替孩子许个福贵。

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得,乡里乡亲一见我们就往我们手上塞东西,东拼西凑就也收了不少。可这年头谁家都是勉强够吃住,雷子枫和刘建功都被弄得哭笑不得,合计一下,一边不让我俩再出门,一边让猴子挨家挨户地将东西退了回去。

“等等,等等。合着我跑这么多趟,都不、不解释的?”猴子脑袋比谁都灵光,那天我听他拦住阿福问着,“你小子行啊?可也不对啊,阿贵明明就是上次村口关的那人,怎、怎么又成雷爷朋友了?”

“说话啊!到底怎、怎么回事?”阿福沉默着,猴子又耐不住性子了,重重拍他一下,道,“你跟雷爷两人猜谜似的,我都、都糊涂了。”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阿福冷冷回他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我……我废话?我闲、闲得来管你!”猴子一呛,歪头哼哼几句,颠颠地自行走了。猴子从官县回来大醉几天醒来,虽说贫嘴耍宝少不了,但我能觉出他还是沉重了很多。沉重这两字形容我和阿福经历的事还是绵薄,曾几何时,我们也是和猴子这般笑得开怀,只是上了战场,拿起了枪,一切就全都和想像里全不一样了。

上官终于醒来。雷子枫高兴疯了,当下就对着他去许过愿的那棵树又亲又抱。玲珑因为懂得一个治芥子毒气的秘方被喊去了后方医院,秘方加上抢来的那些解药,这些日子就将上次中芥子毒气的伤员都治得差不多了。那解药是在我体内对芥子毒气产生的抗体基础上研制出来的,看着那曾经要透支我生命的解药一朝救下这么多人,我心里五味杂陈,悲喜难言。

雷子枫这才安心地着手查军火库的事,本来猴子和阿福要去团城打探的,无奈这几次交手,他俩和鬼子早就认了个面熟,只能冒险让蛮牛带着胖墩伪装成兄弟进城。自从那次出城,我就再没回去过,一晃差不多有大半年了,团城里的那个我似乎又像在前世,只不过这次我无法忘掉。

蛮牛回来将城里的情况说了,阿福按着蛮牛的意思画出了马家巷和净水街的草图,他说要再画得详细些,支走蛮牛,把图放到我面前问我,“还要加些什么吗?”

“这两个地方都是民居,军火库肯定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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