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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开始了,大厅里莺歌燕舞,气象升平。我兀自倒了杯酒,一闻头却疼起来,北海道的清酒,不知为何,我就受不了它的味儿,一阵眩晕,手一抖,打碎酒杯,撒了一地清酒,惊得林会长训斥我道,“小蒋,你今天有些不对。”

我遏制住胃里的翻涌,道过歉又拾掇净残骸,稳了心神。因为刚才的疑惑,我在秦川夫妇身上留了个心眼,却看到正要跳舞时,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人打断了男人的邀请。男人这时轻轻转身,无奈地微笑。那一个轻微的动作如同晴天霹雳将我定在了座上,白色礼貌下的那张脸竟是阿福!

头里钻出揪心的疼痛,从小腹传来一阵寒意,直击喉头。捂了嘴,踉跄着跑进洗手间,哇地吐了个翻江倒海。吐完,像是记起什么事来:也是舞会,我和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共舞一曲……然后……眼前又是鲜红一片,鲜红中交叠着惨白,还有阿福的脸。是什么?是什么?我抱着疼到极致的脑袋,无力地晕倒在墙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后来外面发生的混乱我一概不知了,等那炼狱般的感受完全消失后已是第二天天明在团城医院的病房里。果然,昨晚雷子枫的人冒充了秦川夫妇在舞会动手,差点拿走密码机,池田半张脸都被炸毁了。林会长以为我是在混乱中受了惊吓,倒很好地将我无故晕厥的事掩了过去。

他们没有拿走密码机?我关注的点却意外地落在这里,一个阿福,一个雷子枫,这两人的本事我大概是知道的,为何他们行动总是功亏一篑,我真替他们想不通。后来才得知那天雷子枫手下有个莽夫闯到八重那里说要给全村人报仇,被皇军的人打了半死,雷子枫为换他的命,交回了密码机。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我懂的,在组织的时候,那些女人也是如此,做事不利落不说,还总能变着法子给你生些意外出来。这一点上我竟有些同情起雷子枫来。若没记错,那莽夫一定是八重在峡口村留下的那个会些身手的活口——一个叫石敢当的毛头小子。

密码机还是被抢了去,即便池田拿了装甲车保护,也挡不住雷子枫抬出大炮来轰一下。看着两方斗着,没有记忆的人只能凭着短暂的认识对外界的事做出反应,池田我不喜欢,雷子枫我反倒不讨厌,再者池田丝毫不知我的存在,也没给我任何帮他的好处,所以我就是这么静静看着,像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八重好容易挺过来,池田又挨了狠狠的一下,两人都恨透雷子枫,绞尽脑汁、指天指地地要灭了他。于是借着上次那个内线之手绑了雷子枫的娘。

那天我正巧替林会长去军部办事,见八重气急败坏地把老太太堵了嘴在军部示众,我知道他要逼雷子枫出现。八重和我关系不错,他说要去见池田,请我替他照看老太太,我便点头允诺了。看老太太被堵着嘴有些喘不上气,我也不知哪来的念头,竟伸手除去她嘴里的布条。

“不给老夫人松口气,憋死了你们好交差?”几个伪军纷纷拿起枪来,被我挑眉反问着又悻悻缩了回去。

“你这姑娘倒还有些人样,可老太太我软硬不吃,你也用不着费心机!”老太太朝着地上啐掉了原本想喷到我脸上的痰。

“老夫人。”我也不怒,看她一眼,叫她住嘴。

“你喊我这声倒像极了阿福。”老太太全然不惧,哈哈一笑,随即有啐起自己来,“真是老糊涂了,哪能把阿福那好孩子和你这跟着王八羔子混的扯到一块儿。”

听她这么说,我心口莫名发堵,狠狠心扼住老太太喉头,将布条塞了回去。有娘如此,那雷子枫怎会是简单人物。

池田大概是安排了什么计划,只留少量伪军在城里。长久无事,那些人都放松了警惕,四周又很静,令人生出困意来。余光扫到灰色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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