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给过钱了吗 (第2/3页)
她就有一些格外注意了。
善良的白祝遇到了辛苦的人们应该挺身而出。
这次百年名师典礼刚一结束,师尊高兴地夸赞着她没有为道门辱没门庭。
她也很开心,但又想起了那些弟子们的倾诉,她问了问师尊一句话。
但紧接着她就感觉到好好的白祝遇到了坏坏的师尊。
“师尊,你买的这两坛酒给过钱了吗?”
……
……
神守山下的雪又开始下了。
好的是,按照历法推测,它却是今年神守山的最后一场雪。
坏的是,时以娆却独自捱过神守山的最后一场雪。
六出升琼花,堆叠了一身落寞;三尺冷飞白,埋葬了全部热忱。
时以饶任由天上的飞絮降落在自己的雪颈上,她云鬓横斜,流苏尽落,金冠欹斜,仅仅在外面套着一层刚刚与宫语打斗过的莲袍,里面的古典长裙裙摆却是黏上了一瓦雪浆。她步履轻盈,缓缓沿着阶梯拾级而下,却是怎么也抖落不不脱自己身上的皑皑白雪。
通往山下的陡峭阶梯免费穿上了一层素装,两边是伤痕累累的绝壁。有几棵老松树直直地嵌入两边的绝壁中,裸露出直直的虬枝,它们却将这满天的飞雪当作是自己的礼物,贪婪地用树枝捧住,把这飞雪揉搓,将它们做成了面罩,以此来挡住自己面目可憎的外貌。怕是它们也觉得自己的样子遇见刚刚露过的憔悴美人,也是大煞风景吧。
时以娆却不感得这阶梯陡峭,她期望自己能体验一下几百年间她真正体验过的失落与离索,所以她这次她步不施展所有的仙力与法术,只是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苍白涂抹了自己的玉颈,暮色映照着自己的孤影,莲步伴随着一路的辛苦。
但阶梯却不像落寞,它哪怕艰辛却可以踩着它们一路走到终点,落寞却像自己所承的罪戒之剑啊,耗尽几百岁光阴却难找真正离开他的办法。
时以娆还是走处了下山的最后一步阶梯,来到了一道苍苍茫茫的雪地,前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当时上山时停留过的驿站。
时以娆置身于广袤的大地,她感觉自己的身躯就像是大地之中的一片雪花,埋葬在了一片雪地之中,与雪色同归于一。
雪地的视野苍茫而辽阔,与天空的暮色相映成趣,只是在雪地里她不知道自己将去往那里,缓缓走去她至少今天得自己未能与他相见,还与几百年的宿敌打了一架,与她也似乎有了一道隔阂。
她不知道来到这雪地将去往何方。几百年前她已步入人神,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她心甘情愿地承下这罪戒神剑,她也曾在圣壤殿的漠视神殿中摆下各种神明的雕像,为的只是发誓将各种邪崇斩去,还天下一个太平。
她曾经想要想要众生欢居的乐土,曾经想要延续自洛初娥传承至今的不屈血脉,她曾经想要洞悉天地的心,曾经想亲自击败自己最大宿敌,曾经想报答他对自己的恩情…
可到头来自己却被邪崇蛊惑,连自己也被邪神污染,甚至被控制夺舍,她还记得在某个版本的《诛神录》里迷了心智,攻击自己的收徒对象,若不是他。自己早就中了色孽之印,结果自己反而被他拯救,敏儿让自己重新获得自己的心跳。
可现在曾经想要拯救天下苍生的人却被人拯救,她曾经想打败的人在百年前反而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她,而百年之后她虽然通过他学得了新的功法,与她争斗了一番,可自己却觉得自己能打赢她又怎样呢,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怕是永远比自己重要了,就单凭借这自己就无法打败她?
自己自然知道她所说的那个小团体是什么,可自己几百年功法不如她,名声不如她,连自己唯一动过收徒念头的传承对象似乎看样子也加入了她那个小团体,最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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