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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用事的。你娶了她和娶我之間的差別，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哪怕這場聯姻就只是一個幌

子，但是它卻能節省你太多的時間和力氣。而我，一無所有，只會成為你的負擔。&rdo;

她根本就從沒深究過司徒淵要從和叢家的這一場聯姻中達到什麼樣的目的，但是心裡卻很清楚，他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是說明這是一條他必須要走下去的捷徑。

在大位之爭面前，一步錯，滿盤皆輸，甚至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人頭落地的，這種情況下，真不是該矯情和計較感情的時候。

司徒淵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卻也只是順著她的套路給了最誠實的回答。

&ldo;你走吧！&rdo;最後，還是嚴錦寧先開口打破了沉默，&ldo;以後都別來了。&rdo;

她背轉身去，意志堅決。

司徒淵沒有再開口挽留什麼，是因為知道她的性子，強留是留住的。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身後慢慢的又響起了腳步聲。

靈玉小心翼翼一步步走過來，試著道：&ldo;小姐，您都還沒有用膳，客房那邊收拾好了。&rdo;

嚴錦寧站在那裡沒動。

靈玉其實來了有一會兒了，還怕有人過來，就在門外守了半天，這屋子裡嚴錦寧和司徒淵兩人的對話她也聽了個大致。

本來主子的事，她是不該擅自開口的，這時候隱忍再三也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ldo;小姐，既然您都知道昭王殿下他有苦衷了，又何必一次把話說絕了？再等一等，或許‐‐&rdo; &ldo;你不懂！&rdo;嚴錦寧苦笑，閉上眼，&ldo;我不想自己對他失望，更怕有一天他對我失望，所以現在就分道揚鑣了，反而更好。我知道我不該苛求這樣不可能的完美，可是沒辦法，我試過了，可是我說服不了我自

己退而求其次。&rdo;

她轉過身去，站在破損的窗戶前面，晚風很涼，她抬手緊緊的擁住自己的肩膀。

其實方才她說的那些話，雖然有八成真，卻也並不是她不敢和司徒淵一起入局賭一把的真正原因。大位之爭的慘烈，她見識過，也深知道深埋其中的那些污穢。

她對這世界毫無留戀，司徒淵就是支持她有勇氣去面對那些醜惡的人和事的最後一根救命的稻糙，她什麼都不怕，不怕名譽受損，也不怕千夫所指，卻唯獨只怕他會變得不再完美。

人無完人，她什麼道理都懂，可是唯獨在這件事上，她是真的做不到。

前世發生的那些事，是一場她怎麼努力都走不出來的噩夢，睡著的時候一遍遍在夢中重現，而醒著的時候又像是一塊巨石，壓在胸口，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

她可以放縱一切，顛倒所有的是非黑白，卻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念頭在苛求有關於司徒淵的一切。

只有他在她心裡的印象繼續的維持完美，相形之下，她才會覺得不那麼痛苦。

前世的時候，她因為他的死而歉疚，心如死灰的放逐了自己，今生重來，她什麼都不計較，願意為他做任何的事，但是‐‐

他不能變！他必須永遠保持是她心目當中那個晴朗如月的少年模樣。

也許這個想法讓司徒淵知道了他都會覺得她是個瘋子吧？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執念近乎瘋狂，可是‐‐

真的沒有辦法。

那段不堪的往事，她不能對任何人提及，於是就只能用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來折磨自己，而現在‐‐

也似乎是在順帶著一起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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