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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九月末,蘇錦繡沒再從小叔子那兒聽到有關於阿兮的事,倒是等來了林大夫的消息,他終於回上都城了。

兩天之後林大夫跟著薛定奕來了施家。

施家人對此都滿懷期待,施尚書性子內斂,嘴上雖沒說什麼,心裡對此時也是懷抱了期望,但凡是可以有好轉的機會,他們一家子都願意去嘗試。

只是林大夫來了之後,半個時辰未到,就說沒的治。

施夫人愣在那兒,對那「沒得治」三個字還沒反應過來,薛定奕深知自己師傅的脾氣,連忙解釋道:「家師的意思是,二公子這病無法治癒。」

這話齊大夫也說過,但沒林縛生這麼直白,縱使施夫人心中早有準備,聽到後還是怔住了。

蘇錦繡扶住施夫人:「不能治癒,是否可以好轉一些。」

林縛生又道了句:「他這命是用藥吊起來的,就算是好轉些,今後也無法生育。」

施夫人身形一晃,險些暈過去,蘇錦繡忙讓喜鵲把人扶下去,屋裡沒有長輩了,蘇錦繡語氣一變,望著林縛生道:「林大夫,治不好的病不就是疑難雜症。」

林縛生看了徒弟一眼,這胎中帶毒,又是早產生下來的,就是他不來,定奕也知道該怎麼治,偏還要幫著他們一起把自己矇騙回來,真是白教了這傻徒弟,看上的媳婦都已經成別人家的了。

「小丫頭,像是驅獸族人那樣的病,不多見,稱得上疑難雜症,還有治好的希望。」林縛生翻了翻施正燁以往的病例,「這位公子在娘胎里的時候本就活不下來,是用藥將命吊起來的,就算是再活上十年八年,也未必會好轉,很大可能這結果是更壞的。」

當時在西平府時給寶音她們看病,林大夫這嘴也沒這麼毒,蘇錦繡隱隱覺得是與別的有關,以他的醫術,在太醫院內能混的風生水起,就算是不做官,在上都城中也是別人爭著要請的大夫,偏偏他要四處遊歷,還不樂意回來。

蘇錦繡這就想起了施正霖說過的,林大夫曾入宮給娉婷郡主看過病,一個月後就請辭了,也沒給出什麼理由來,多方打聽都找不到人。

於是蘇錦繡道:「林大夫,十幾年前你入宮給娉婷郡主看病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林縛生怔了下,倒是沒料到她會提起這個,臉色就有些怪了。

「郡王妃懷娉婷郡主的時候,因為郡王的死傷心過度,也曾病過一場,早產生下郡主就撒手人寰了,郡主自小體弱,換做在平常人家,怕是生下來沒多久就夭折了,也是靠著宮中這麼多太醫的照料才活下來,十二年前漯河王請您入宮給娉婷郡主治病,一個月後你就走了,雖說沒有完全治癒,娉婷郡主的身體卻是好了不少,如今她都能和親遠嫁越駱國,雖說比常人體弱一些,不也活的好好的。」

差不多的病,縱使小叔子更嚴重一些,蘇錦繡不信結果會如林大夫說的這麼壞,他明顯是故意的。

聽蘇錦繡說的這麼詳細,林縛生的臉色更怪了:「你怎麼知道這些。」

「相公他過去是太子伴讀,曾在宮中見過林大夫您。」蘇錦繡緩和了語氣,「不論當時你出於什麼原因不再替娉婷郡主治病,十二年前您對她的病就有辦法,十二年後,這病對您而言更應該是輕而易舉。」

林縛生看著她,半響,嘆了聲:「郡主的病不是我看好的。」

施夫人在隔壁休息,施尚書和施正霖都不在,屋內就只有他們三個人,蘇錦繡問的也直接:「您是說她裝病。」

「當年漯河王請我入宮給郡主看病,診脈過後我就覺得不太對,郡主的脈象並沒有病簿上所寫的那麼虛弱,但她面症上卻病的不輕,了解病情後,最初我開了五日的藥。」

林縛生那時還年輕,會答應漯河王爺入宮給郡主治病,自然是為了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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