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税”你倾家荡产 (第1/3页)

张洛麻的马脸更长了,脸上长满了黑毛,而不是胡茬。

骡马《张》摊上刑案,张洛麻难逃法网,陶朱氏请来东京最有名的讼棍,错了,是辩师,或讼师,颠倒黑白、挣昧良心钱的专业人士。

不是一,是仨,且组建了百余人的专业团队,试图为张洛麻脱罪。

不愧是老牌的讼棍,不但通古知今,更是懂得大势。

骡马《张》不谙政治,触及煜氏的根本利益,踩了更始帝的红线!

不伤筯动骨?想全身而退?

甭想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更始帝的意志,没有人能违悖,也无人敢违悖。

铁证如山,骡马《张》的罪是赖不掉了。

而骡马《张》有罪,意味着张洛麻有罪?

是的,张洛麻是总镖头,肯定有罪,也赖不掉。

认罪了?非职业的讼棍,是捋不清楚的,真当讼棍混白食!

张洛麻是总镖头,是第一责任人,杀头的罪也要挺直腰杆扛起来。

重点,是如何将张洛麻的罪责细化、分解,化成漫天的毛毛雨。

中州劫案的主犯张稚牙策划了劫案,从犯张倏鱼组织实施,一切,是瞒着总镖头张洛麻进行,张洛麻本不知情,有口供为证。

张稚牙、张倏鱼是嫡直子嗣,是受张洛麻指使行事?

错了,张洛麻识人不明,任人唯亲,才会导致惨剧发生。

有人证,有口供,一张张摁了红手印的白纸,构建了证据链条。

案犯死了,死无对证,张洛麻是“无辜”的!

但是,讼棍再厉害,依附官府混饭吃的寄生虫而已,你编得天花乱坠有卵用?审官昏昏欲睡,只当你喝高了乱吠,你咬他?

剩下的,是陶朱氏的手段,利益输送到了位,张洛麻才有生路。

度日如年,张洛麻心里忐忑。

辩状递到顺天府通判衙门,陶朱氏忙着上下打点,结果难料。

事情没有完,吴拱丛走进骡马《张》的总舵,才是开始。

次日,七眼桥的税所上门,责令张洛麻履行法定义务,报税!

七眼桥的税官是末流的九品,而牛九品是七眼桥的风云人物。

官是芝麻官,却是管事的官,一言九鼎的官,代表了新朝的意志。

骡马《张》一步踩空,则步步艰难,张洛麻命该如此。

有头脑的人,任何世家、势力,都不会将总舵、老巢置于帝京,除非,是依法、被迫迁至京城作“人质”,而真正的大盗,是帝王!

朱大头身不由已,“被”滞留东京,非其本意。

即使如此,朱氏将总舵《如意车行》寄于牧氏,早想好了退路。

像是七眼桥分舵,仅朱氏身上的一根毛,舍了,不伤筯动骨。

而张洛麻,是被驴踢了整整三百遍,才会将总舵迁来东京。

区区末流九品税官,竟成了骡马《张》头上的“天”,不得不从。

骡马《张》是世家,组织严密、高效,账目上不会出错。

没悟?

你真笨,比傻仙还笨,不一定比驴聪明多少。

骡马《张》是镖行,是与商会类似的经济组织,账目清楚、合理,避税是基本功,账中账、账外账、预提延报...,早是炉火纯青。

依律,骡马《张》是新迁入的镖行,应罗列十年内的收支!

难不倒职业的算师,百余管事、账房熬了一个通宵,次日交差。

张洛麻没有逃走的意思,也没有暴力抗法的打算,吴拱丛网开一面,下令开辟了一条“便利”通道,供采买粮食、蔬菜专用。

外间有了动静,张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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