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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近侍沈沅的丫鬟並不多,在她和陸之昀行房事時,房裡的丫鬟基本要在花罩處站個兩三個。

主子若想叫水了,便可隨時傳喚。

阿蘅原本也不至於這般羞慚,只是昨夜她剛被陸之昀在歧松館處訓斥過,對他也起了覬覦不軌之心,所以現下站在這處,還聽到了那些動靜,只會讓她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不知過了多久,內室終於傳出了陸之昀沙啞粗沉的聲音,他命令丫鬟備水,而裡面的美人兒已經沒有聲息了。

碧梧接過了阿蘅手中的水盆,冷聲命道:「你先出去,主子沒允許你進室前,先在庭院內侯著。」

阿蘅怯怯地應了聲是。

碧梧和惠竹進了沈沅的閨房後,便見她那襲淡紺色的絲質褻衣已經被人團揉得皺皺巴巴的,它躺在了陸之昀挺拓莊嚴的官服上,男人漆黑的烏紗帽也倒扣在了華麗的絨毯上。

待陸之昀簡單地為沈沅擦拭了一番後,又沉聲命道:「讓適才站在花罩外的丫鬟跪在外面,夫人沒醒過來前,就讓她一直跪著。」

碧梧和惠竹齊聲應了是。

二人退下後,沈沅身姿虛乏地平躺在拔步床的里側,她形狀漂亮的雙耳泛著淡淡的紅,身上裹著的還是陸之昀的裡衣,一副淚染輕勻的纖弱模樣。

見陸之昀又進了裡面,沈沅便用那雙染了霧氣的水眸,淚眼灼灼地看著陸之昀隨意地為自己披了件單衣。

其實適才陸之昀表面上雖然看著氣勢洶洶,但是每一個動作卻都很有分寸,他待她時小心且珍重,也很照顧著她的感受。

只是男人的身形和體魄過於強悍孔武,雖說他穿官服時會有一種挺拓峻整的感覺,但任誰也想不到,他的身材竟會是這般強壯的。

那種過分賁張的力量感,還是會讓沈沅在這一小隅地界裡感到畏懼。

而在昨日,醫師便已經叮囑過沈沅,說她如今的真實月份是五個月,如果小心些,是可以適當地同陸之昀行些房事的。

陸之昀見沈沅仍在無聲地看著他,也微微俯了俯身,凝睇著她那張巴掌大的芙蓉面,亦用單手捧覆起了她的半張臉。

他用微糲的拇指指腹輕輕地颳了下她肌膚薄嫩的眼瞼,低聲道:「再好好睡一會。」

說罷,陸之昀躺回了沈沅的身側,動作小心地將她擁進了懷裡後,又嗓音溫沉地囑咐她:「你和孩子都需要休息。」

他的嗓音比尋常男子的,要沉厚不少。

卻用哄小孩的語氣,同她說出了這句話。

陸之昀既是還提到了孩子,沈沅再一想到適才發生的影影綽綽,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許的罪惡感。

他總是能將這些話,一本正經地說出來。

沈沅終是頷了頷首,亦神態柔弱地沉闔下了眼眸。

她的意識漸漸昏沉,也清楚今日這事,她是有些任性了。

陸之昀不會看不出來,她讓阿蘅站在花罩外的事是故意的,可他並沒有說她的半句不是,也沒批評她善妒和不容人。

沈沅適才也聽到了他讓阿蘅罰跪的事,知道陸之昀對待她處置通房的凌厲手段,是很縱容的。

——

是日戌時。

陸之昀去歧松館前,陪著沈沅用了晚食,還盯著沈沅讓她喝了兩碗進補的湯水。

沈沅在喝湯時,命了碧梧讓阿蘅去漪蝶廳處繼續跪著,沒再讓她繼續在室外那種天寒地凍的環境下一直罰跪。

漪蝶廳其實也是個樣式經典的鴛鴦廳,它被立屏和花罩區隔成了兩個空間,各為南北兩廳。

北廳為沈沅平日會客之地,南廳則放著一樣式精美的羅漢床,亦放置著紅木八仙桌,下人們通常稱南廳為偏廳,它是沈沅平日用食或短暫休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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