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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豐覺著,許是因為陸之昀的心中本就生著悶氣,那畫戟的尖端也溢著股凶煞的戾氣。
一時間,整個玄武大殿的氣氛變得壓迫,且充斥著即將殺戮的森意。
陸之昀穿著莊重的黯色章服,氣場強勢陰沉,雖未發一言,江豐的心中卻有了數。
他且得在王爺回府之前,將外面那些書生的事都給解決。
說到底,長公主在京中就是如此,雖然都已經嫁人了,卻仍是會被旁的男人肖想。
五日後,陸之昀得勝歸來。
沈沅恰時從梅花書院處歸府,甫一進了內殿,便見陸之昀也回來了。
男人穿著墨色的緞料寢衣,應當是剛沐浴完,等往她的方向走過來時,沈沅還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清冽的皂莢香,陸之昀的體溫也比平常高了些。
沈沅其實一直都很想知道,青年時的陸之昀到底是什麼樣的,眼下的他,應當就有些他年輕時的氣質。
是武將都帶著的淡淡戾氣,和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沈沅還未來得及同他開口講話,陸之昀不由分說地,便用結實的長臂圈住了她的腰肢,原本薄涼的唇在覆上她的唇瓣時,也比平素溫熱了些。
他在她的唇瓣處廝磨了一番,啞聲問道:「想我了嗎?」
問罷,卻又沒給沈沅任何回話的機會。
當他再度半含住她的下唇時,沈沅也記得他此前所有的叮囑。
她記得墊腳,還記得扶他的腰,生怕他的大手又落了下來,這會令她赧然萬分。
「想了嗎?」
陸之昀又問了遍,力道繾綣地又吻了吻她的唇角。
沈沅的聲音已經變得軟極,只囁聲回道:「想……」
等被男人擔著腿彎,橫抱在身後,沈沅知道今夜肯定是逃不掉了,陸之昀正值壯年,卻已經曠了快一年了。
「季卿…我還沒沐浴…你等我會兒好不好,我今日一直都在外面……」
陸之昀的嗓音愈發粗沉,還算平靜地問道:「想沐浴?」
沈沅隔著他寢衣的那層面料,也能體會到裡面賁張的肌理。
「那便先沐浴。」
說罷,陸之昀卻沒將沈沅放回地上,而是仍同抱小貓似的將她抱在懷裡,徑直地走向了湯池所在的偏殿。
月色溶溶。
千機拔步床正吱呀吱呀地搖著,直到內殿裡,女子的泣音愈發柔弱憐人時,陸之昀方才啞著聲音,叫了水。
沈沅濃密的長髮披散著,纖弱的眉眼卻含了些慍色,等男人仔細地為她清洗了番後,她卻仍選擇背對著他。
就算他用大手輕輕地撥弄了下她的肩頭,她也無動於衷,只軟軟地哼了一聲。
陸之昀前陣子讓滇境的蠱王研製出了一種密蠱,此蠱若種在男子的身體裡,便可致其三年內無法讓女子生育,還會在行周公之禮時,格外的雄壯。
據說,陸之昀沒想要第二種功能。
是那蠱王為了討好他,又加的一種密蠱。
沈沅如今,真是要恨死那個蠱王了,陸之昀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再加上這麼一道蠱,往後的日子就可有她受的了。
「彆氣了,今晚不會再欺負你了。」
陸之昀嗓音低沉地說罷,還是將身前薄慍的美人兒,撥弄著翻了個個兒,使她得以面對著他。
沈沅伸手捏了捏他左手的上臂,語氣不善道:「你往後,少練些拳,已經夠壯了…再壯…就同牛一樣,穿深衣戴方士冠時,該不好看了……」
陸之昀的聲音帶著無奈的縱容:「強壯些不好嗎?現在畢竟不是文臣了,有時是要去邊戍親自製敵的。」
沈沅聽罷這話,便想起適才,當她覺得陸之昀身上的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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