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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扶著肚子,面上也即刻顯露了些許的慌亂,碧梧還站在暖閣里,亦不敢輕易地離開沈沅。
便揚聲喊道:「不好了!夫人怕是要生了!」
話音剛落,便聽館室外的江豐即刻抬聲應道:「屬下這就去尋醫師和穩婆!」
陸之昀聽到碧梧的聲音後,也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男人形狀勻亭的指骨還沾了些墨漬,待扶住了顰眉的妻子後,便極盡耐心地低聲哄道:「別怕,醫師很快就能過來了。」
沈沅被男人摟護著,亦點了點頭。
等那一直照顧她的醫師到抵了歧松館後,沈沅的肚子卻又不痛了,江豐卻也不敢讓穩婆就這麼離開,還是讓她們侯在了外面,如果夫人真要生產了,也不能輕易挪動,這暖閣也就成了她臨時生產的地界了。
醫師為沈沅診完脈後,便恭敬地回道:「有陣痛也不一定就能馬上生產,夫人請放寬心緒。」
沈沅頷了頷首,她也知道孕婦在即將臨盆時,肚子可能會在生產的幾日前,就會有些陣痛。
陸之昀自是不懂婦人的那些說道,只凜著眉目問那醫師:「夫人現在就陣痛的原因,你清楚嗎?」
醫師雖然垂著頭首,卻也瞧見了沈沅竟是穿了身男裝,還將頭髮披散著。
不得不說,首輔大人還真是頗有情趣,竟是在自己平日的辦公之處,就與他那容貌嬌美的孕妻玩了這麼一出。
陸之昀平素的氣質這麼嚴肅深沉,還真看不出來是有這種嗜好的。
真是看得他老臉一紅。
但礙於陸之昀強勢迫人的氣場,那醫師也只得故作鎮定地回道:「夫人即將臨產,體質與平時不同…公爺若與夫人過分親密,夫人很可能就會早產個幾日。這房事之外的親密…也要稍稍控制些……」
聽罷這話,沈沅自是羞慚到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醫師的言語雖然很隱晦,但是沈沅還是聽懂了。
也卻如那醫師所說,她就是在回憶起同陸之昀曾做過的那些事後,肚子才開始疼的。
陸之昀的面色卻未浮任何的情緒,隨即便朝外揮了下大手,示意那醫師退下。
碧梧見沈沅已然無事,也跟著退了出去。
等那醫師退出了暖閣後,陸之昀則面色淡淡地捻了縷她的髮絲,他看著沈沅泛紅的耳廓,嗓音低醇地問道:「也沒對你做什麼,反應就這麼大?」
他用食指挑抹她髮絲的動作緩且慢,說這話時也故意地對著她的耳朵,見她沒回復,他耐心地又問了遍:「嗯?」
沈沅赧然地伸出了纖白的小手,想要推開男人在她發上作祟的那隻大手,語氣也帶了些許的埋怨:「官人,求您別問我了……」
陸之昀卻不肯給她任何掙開的機會,雖然放下了沈沅的一縷柔軟烏髮,卻也伸臂將她往懷側擁了幾分。
微涼的薄唇亦輕輕地覆在了她的額側,嗓音低緩道:「委屈夫人了,等它出世後,我定當好好彌補。」
「……」
——
永安侯府,荷香堂。
春日的京師揚起了雪白的柳絮,料峭的寒意已然褪去,世家小姐們穿的衣衫也輕薄了許多。
沈渝穿著一襲茜色的薄羅小襖,邁入了荷香堂的門檻時,還不知沈弘量為何會突然喚她過來。
近來沈弘量對那五姨娘的寵愛有增無減,沈渝見父親如此,心中也生出了好些的不滿。
待沈渝入堂後,沈弘量已經在主位的圈椅處端坐著了。
沈渝恭順地道了聲父親後,沈弘量卻沒應她半個字,也沒喚她起身落座。
沈渝正覺得事情蹊蹺時,卻聽沈弘量冷聲問道:「我聽見了些風聲,說你在院子裡擅行巫蠱之術,妄圖用其詛咒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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