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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穀子下班時還是明朗的晴天,一下地鐵,黑雲已經烏壓壓的沉澱在頭上,下起了無情磅礴大雨,在b市不同的區,有時會有一種自己每天穿梭過兩個城市的錯覺,誤入繁華。】

別說,這種類似知音體,又平實一些的文風,其實是很受現在年輕人歡迎。

存在即合理,就像紅文總有它紅的道理,心靈雞湯和段子體能存在那麼久,正代表著他們有其受眾,例如一些仰慕大城市的學生,或是已經在一線城市拼搏,和穀子處境一樣的年輕男女。

只多不會少。

【奇怪的是,當時也不覺得苦,堅強到不可思議。

每次學校里要好的閨蜜打電話過來,說在某地發展的挺好,讓她過去,但是就一點不好,要轉行。她本身學的是設計,過去什麼都要從頭開始學不說,還得扔掉自己大學辛苦幾年學的專業。她沒好,也沒說不好,只說自己要想想。問自己值得嗎?放棄自己設計師的夢想,為了五斗米折腰?最後想了想,還是婉拒了好友的邀請,說還是喜歡設計,想再堅持一下。掛完電話,自己躲在被窩裡偷偷哭了一場。明天又是精神滿滿的上班。

之後,不少同學都知道了她的事,有說她傻的,也有說她執拗的,這麼多同學,有多少是干老本行的,大部分還不是一畢業就轉業了,至少比一畢業就失業好的多不是?出了社會知道生活的艱辛,為了賺錢,只不過是轉業,心裡權衡一下就過去了,畢竟很多同學幹的事情和自己大學學的專業八百里都扯不上關係的。

但穀子硬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惟一讓穀子最難受的,是每個月最後一個星期,交完水電房租,每日必要開銷,她就所剩無幾了,一天只能盛一碗鹹菜小米粥,或者喝開水。她躺在床上,水在胃裡晃蕩,昏昏沉沉之間,會以為自己還在擠地鐵,而醒來之後,還真特麼的又要開始擠了。

她從未如此想念過肉味,餓得雙眼發暈的時候就靠睡過去,每次下班回去從小飯店門前路過的時候,都會不留痕跡的停留一下,聞著飄出來的肉味咽咽下口水。回到租來的小房間,只有白米粥伴著鹹菜或是從老家裡帶來的辣醬,奇葩,但至少有味道,熱量高──沒力氣,就擠不上地鐵,上班至少得保持清醒。】

張元回想起來,當時她只艷羨高中同學後來的成功,忘了前面她吃過多少苦。

她甚至還愚蠢地勸她不要吃那麼多垃圾食品,不知道向來越垃圾,越便宜,熱量高,能補充體力,太多事情,經歷過才懂。

這時候,她甚至被自己燉的心靈雞湯感動到了,連植入都差點忘記了。

這始終是一個故事。

穀子在職場上受盡白眼,家裡親戚也看不起她,覺得她不安分,念完大學不好好考公務員相親嫁人,跑去大老遠的b市,都覺得她遲早要被人騙得人財兩失哭著回家,兩老受親戚影響,亦非常擔心。

【人餓久了,聲音就發虛。

所以穀子很少給家裡打電話,每次跟家裡通電話,也是在月初或者是剛發工資那會,先去吃一頓幾塊錢的回鍋肉配大白米飯,白米飯吃完是可以免費加的,肉是膩膩的大肥豬肉,別的人都是撿著瘦的吃,肥的就撥一邊,但穀子不是,她看見肉嘴裡就自動分泌口水,把盤子裡的肉一塊一塊的混著米飯全吃下去,吃跑了,聲音就不虛,才開始撥電話回去,聲音穩定清晰。】

在經歷一大輪常見的苦盡甘來之後,前面鋪墊的點一下子連成線,穀子有她聰明、機敏以及吃苦耐勞的一面,也是大部份去闖蕩一線城市的年輕人的內心寫照──即使他們實際上不怎麼聰明,也會覺得自己是很聰明的,yy這翻身的一天,便有代入感。

說白了,這種橋段,和男頻都市翻身流爽文沒有分別,只是寫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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