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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

&ldo;&rdo;顧琢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最了解自己的兒子，顧清宮做事向來冷靜沉穩，只有遇到買舒時才會衝動的像個毛頭小子似的，一碰到和對方相關的事，就滿腦子都是買舒，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

&ldo;別替他開脫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我看著都替他擔心。&rdo;

&ldo;沒有開脫。&rdo;顧清宮不喜歡顧琢的用詞，皺了皺眉：&ldo;他很好。&rdo;

&ldo;是嗎?&rdo;顧琢不咸不淡地看著周圍的傭人給顧清宮上藥，語氣低沉：&ldo;你這麼大的人，能在柜子上磕出一道這麼長的傷口?&rdo;

&ldo;我本來就瞎，磕了有什麼奇怪的。&rdo;顧清宮打定主意遮掩過去，含糊道：&ldo;您就別管了，我心裡有數。&rdo;

顧琢挑起眉毛，嗓音帶著些許不悅，冷笑道：

&ldo;你又數?你有個屁!&rdo;

老實人發火也是很可怕的，顧清宮驚訝於一向一板一眼的老爹也會說髒話，不由得疑惑地看了顧琢一眼，張了張嘴，連臉上的紗布都忘了按住。

顧琢站起身，嘩啦啦桌面上的報表和資料全部灑在了顧清宮的臉上，低聲呵斥道：

&ldo;你還要瘋到什麼時候?&rdo;

&ldo;買家雖然沒落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想完全踩死它，有沒有想過要得罪多少站買家的人?!&rdo;

&ldo;況且曲蕭，她背後可是那位!&rdo;

顧琢用手指指了指上面，壓低聲音道：&ldo;他新上位，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你非要這個時候和他過不去嗎?!&rdo;

顧清宮眉眼下壓，像是有些不服，彎下腰牽起地面上的紙張，低笑道：&ldo;那又如何?我又不是輸不起。&rdo;

&ldo;但是你的目的要讓他們永遠沒有翻身的餘地，就要搭上整個顧家陪你硬碰硬，有沒有想過族裡的人會怎麼想?&rdo;顧琢深吸一口氣，像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怒火卻仍舊蹭蹭往上漲：&ldo;你真的要為了他，去任性?&rdo;

顧琢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顧清宮還要一意孤行，那麼作為一個不合格的掌舵人，很快就會被族裡拋棄。

&ldo;是。&rdo;顧清宮微微抬起頭，聲音先是抬高，又慢慢低了下去，顫聲道：&ldo;爸爸，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他了。&rdo;

他不是不知道任性的代價，但仍是這麼做了：

&ldo;我不知道這種情緒來自哪裡，我一開始也覺得莫名其妙，後來就認命了。&rdo;顧清宮攥緊指尖，用力到指骨發白：&ldo;但我知道我喜歡他，所以他不能做的事，就由我來替他做。&rdo;

&ldo;事成之後，我會自請上崑崙獻祭，將我的身軀和靈魂先給崑崙山神，護佑顧家百世綿延，挽回我這次任性給顧家造成的損失。&rdo;

顧清宮堅定地看向滿臉震驚的顧琢：&ldo;我的生命屬於顧家，但我的靈魂，屬於我的愛人。&rdo;

&ldo;父親，從小到大，我都聽你話，但這次，我不能聽你的。&rdo;

&ldo;我願意為他獻上一切，然後承擔應得的所有代價。&rdo;

顧琢滿臉寫著&ldo;你瘋了&rdo;，豁然站起身怒極反笑，抬起手用力扇了顧清宮一巴掌，似乎想要直接將對方扇清醒，怒斥道：

&ldo;你別忘了，你當初和他在一起，讓他留在你身邊，根本不是因為什麼勞什子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