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页)

—赏穿飞鱼服,出入宫禁牙牌一块。刘瑾,回头着人送来。”

“谢主隆恩。”冯虞单膝点地,行了个军礼。

正德看了一愣,片刻后回过神来,哈哈大笑,两手一背,摆驾回宫。

当晚,刘瑾亲自出宫,将衣服、牙牌给梁裕、冯虞送来,三人自然又要攀谈一阵。临走刘瑾又摸了个磨漆立盘回去。只是两人此刻已不在乎这个了,各自回屋换上衣服,在铜镜前转来转去。要知道,这斗牛服、飞鱼服可不是随便能穿的。蟒服、飞鱼服、斗牛服与皇帝所穿龙衮服相似,不在品官服制度之内,为明廷内使监宦官、外臣蒙恩特赏的赐服。

原先冯虞还以为是个锦衣卫就有飞鱼服、绣春刀,穿越之后入了锦衣卫,方才发觉并非如此。偌大个锦衣卫,只有都指挥使、禁宫侍卫得穿麒麟服,还有些个得宠功高的赏穿斗牛服、飞鱼服。余下的,该几品补子挂几品补子。缇骑穿褚红号衣,至于一般力士校尉旗兵,只穿黑白号衣。

至于那牙牌,椭圆形,浮雕云纹,正面中部刻二行楷书“皇城行走悬带此牌,不许借失违者治罪”。反面刻“司礼监”三字,左方竖排小字“禁字玖拾叁号”,中部竖刻篆书“关防”二字。方才刘瑾说了,凭着这只腰牌,可以通行皇城十二监四司八局,也就是所谓“二十四衙门”,还可经宫城禁卫求见皇上,不分昼夜随时通禀。

按刘瑾的说法,普天下受如此恩宠的,本朝连上冯虞也就是九十三位。

采妍也凑在一边看稀奇,“依虞哥哥,这身金灿灿的神气呢。上头绣得是龙吗?”

冯虞吓了一跳,“可别乱说,这叫飞鱼纹,龙角弯的,龙身还带了飞鳍、鱼尾,和皇上那五爪金龙可不一样的。”

“哦。”

半夜里,冯虞这一身往馆驿里一走,登时便轰动了。连路上的兵马司巡夜官兵遇着了,都是一个军礼让在一旁,问都没问一句。十个同来的弟兄本都躺下了,听着动静全出来了,一个个大张个嘴,伸手指着冯虞说不出话来。

“没事,弟兄们回屋歇了,有什么明日再说。散了散了。”

第二天都司那边都惊动了,北司镇抚钟惟业一早便晃悠过来,说是来蹭个早点,偏要将冯虞叫过来同桌,变着方子套话头。冯虞倒不敢摆谱,将昨日之日简略一说。当然,有些不该说的自然是隐去不表,万岁爷的形象还是要回护些个,要不哪日掉脑袋也未可知。

接下来几日可就不得安生了。那拍卖会原本只打算小打小闹,如今正德要玩票,事情便大发了。场地要找,人手要布置,还得操弄些个花活出来,梁冯两位现下是一条心了。这拍卖会,赚不赚钱倒在其次,哄正德开心是第一紧要的。这位伺候好了,工坊的赚头十倍百倍也不稀奇,要不怎么那些个皇商一个个富得流油呢?

不过采妍倒没怨言,明白冯虞这是干大事呢。话说回来,这几日跟着冯虞东颠西跑的,看的瞧的,都是新鲜玩意。

转眼间便是八月初十,正德大婚的日子。冯虞一小小百户可没资格共襄盛举。再说了,拍卖会也没几日了,该操办的多了去了。

地方定下了,梁裕出面,包下了什刹海边上的莲花社。此时正是初秋时分,朝热晚凉,湖上真个是“接天莲叶无穷碧”,仪态万方。凭栏而望,远处飞檐赤柱的亭台楼榭与波光潋滟的湖面相呼应,两岸杨柳依依,随风曼舞。难怪生长在什刹海边上的当朝首辅李东阳称此处为“城中第一佳山水”。临湖水榭上,安排下六七十张座椅,每张椅子旁边安一张茶几。靠大路的便是拍卖台,边上小楼就摆放货品,并做结账会钞所在。

一日下来,回返梁裕府上,椅子没坐热,梁裕兴冲冲走了进来,看见冯虞,大声嚷嚷:“开眼了,开眼了,毕竟是皇上的大婚呐!”接着他便手舞足蹈地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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