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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食物呢?」
他看到我身後的阿琅,「咦,這位小姐是誰?」
我只好為他們介紹。慕容琅這樣濃妝奇服,難保教授不會誤會。
我補充說:「我們是普通朋友。」非常此地無銀三百兩。
教授的三個孩子跑出來,齊齊掛在我脖子與肩膀上,我算是樹,他們權充猢猻。梁教授遲婚,五十歲了,孩子們才十歲八歲,精靈可愛,一點也不像教授那麼木訥。
阿琅見了他們大樂,呼嘯一聲,叫孩子們到她身邊去,立刻玩成一團,我沒好氣地白她一眼。
師母悄悄問我:「你女朋友?」
「我才沒有這樣的女朋友。」
「你幾時才肯安定下來?」
「沒遇到好的女孩。」
「你太挑剔了。」
「真的,沒遇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我指著阿琅問道。
「不,不是她。」師母微微笑。
我莫名其妙,「可是我不再認識別的女人了。」
「婀娜。」
「婀娜!」我說,「她又不是女人。」
「什麼?婀娜不是女人?」師母既好氣又好笑。
我說:「婀娜從來沒有給我一個女人的感覺。」
「婀娜是女人中的女人,」師母很認真,「兼有男兒氣概,單說外貌,已是上上之姿,工作能力強,有獨立精神,配你正好,喬穆,這樣的人才,你夫復何求呢?」
我沉吟良久,「可是,可是婀娜從來不給我那樣的感覺。」
「什麼感覺?大地震動,仙女散花?」師母笑眯眯的問。
我說:「總有煞風景的智者來提醒我們,世界上沒有愛情這回事,什麼要互相了解體貼,感情可以培養之類,我最不要聽。」
「你這小子!」師母說。
「瞧,惱羞成怒了。」
「那麼這位慕容小姐呢?」
「她需要太多的呵護——咦,怎麼搞的?我不想結婚。」我說,「太早了,我樂得自在。」
師母說:「可是每個人都知道你是那麼寂寞。」
阿琅抱著梁家最小的孩子走過來說:「喬穆才不寂寞,終年累月有美女圍著他。」
「難怪你不讀文學學攝影。」教授看著我笑。
阿琅看著我說:「你學的是文學?」
「別多事,孩子們那麼好玩,多與他們調笑。」
教授說:「不是,他念科學管理,回來後央求我收他讀文學,後來又愛上了攝影機,是個非常多心的傢伙,太不專一了,」他向阿琅眨眨眼,「你要當心。」
「人家慕容小姐才不用當心。」我說。
師母端出點心,我們吃將起來。
阿琅羨慕起來,「真幸福,我就是希望有這麼一個家庭。」
師母笑著說:「那還不容易,僅夠溫飽而且,一大堆孩子,最最原始的家。」
琅不響。
琅一定是想起了她自己的家,慕容家的事必然複雜得不得了。
我對教授說:「本來我是有話要說的,但是現在,」我看琅一眼,「不方便,下次吧。」
「隨時都可以。」教授說。
琅說:「喬穆一向不尊重女性。」鼓起了腮。
大家都笑了。
不多久我帶著琅離開,梁家的孩子揮著胖胖的小手臂歡送我倆。
阿琅說:「將來我的家也要這麼美滿。」
「不容易,現代男女之間的事複雜得很,我的一個朋友再婚,他的前妻帶著現任丈夫與這人跟前妻生的兒子來賀他,而與前妻生的兒子則做他與新婚太太的花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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