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经历怎样的风雨,我都会小心翼翼地呵护这份纯真的情意,因为它就像席慕蓉笔下的水笔仔,在这世间越来越少;我还要耐心地等待,即便青春的大树落尽所有的叶子,我也依然伫立于枯树的枝杈上,守着巢,等待那只飞鸟的归来。

时光在诗句中流逝,一次次,握着董的来信,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1995年的7月,董终于有了一次来京的机会。他比去年胖了许多,也沧桑了很多,我有一点陌生地望着他,很拘谨、很客气、也很礼貌,没有想象中的浪漫,更没有想象中的亲密,我和董还有他们的一位领导在一家餐馆里共进午餐。我感觉到了深深的失落与委屈,因为董没有单独陪我。他只是在他们领导吃菜或喝饮料的间隙,才不失时机的为我朗诵着写给我的诗:“这座城市突然在我眼里变得近似于花朵般的妩媚与蜜意,那是因为你而美丽……”我和董约好第二天一起回河北老家。然而第二天我等到了中午,董的电话却没有打过来。我打过去电话才知道,董已在凌晨和他们领导回了西安。当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拨通了西安的长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你为什么要骗我……”在电话里我委屈得要命。董则说:“因为有新的安排,临走前怕打扰你的美梦,就让别人转告你,他们没告诉你吗?”他的声音温柔中有紧张。

我挂断了电话。董太不近人情了,毕竟那是我盼望了多少个日夜的结伴而行,而董就这么突兀地踏碎了我粲然的希望。但是,我还是想他,那是一种心痛而又绝望的思念。

记得那个雪花飞舞的初冬,我终于忍不住又拨通了董的电话。

雨儿,你在哪儿?你现在还好吗?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董还记得我的声音。

你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董迫不及待地问。

“帘卷西风。”我有点自怜的味道。紧接着又问:“你呢?”

“衣带渐宽。”董像是在应和。

我紧紧地握着话筒,像握住了董富于磁性的声音,感觉心的距离很近,近得使泪水又一次涨潮,我相信我和董的心是相通相连的。然而在相通相连之后,谁又不盼望一份相守?记得后来董在给我的一首诗中这样写到:在时间的回归线上/我摇着的是一叶没有水的船/枫叶,我爱你/又有如何用?

可怜的枫叶就这样飘零了一生的等待,就这样耗尽了青春的感情。

1996年春节,当董明明确确地告诉我他只是我生命中一个过客的时候,我流干了两年来所有的眼泪。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却意外地发现了某杂志上有一首董发表的歌词,那是董写给秦皇岛海边一个女孩的,董在歌词中写到他们已经相恋3年。更让我震惊的是,其中一页上有董与那个女孩在海边相依相偎的照片,还用了大量文字讲述他们美丽而浪漫的爱情故事。

那是一种置身于黑暗,再也见不着太阳的痛苦。然而我还是给董寄去了我最深的祝福。曾经认为,董会牵着我的手走,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所以我不在乎风雨。可是,当董只是在诗里一千遍一万遍的说爱我,想我,却已牵了别人的手时,这爱、这诗还有什么意义吗?

后来,我看见董寄给我的照片,穿着我亲手缝制的毛衣坐在雪地上微笑,笑容幸福而灿烂。然而,我记忆深处的爱情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颜色。回首曾经,董的爱情剥落了诗意的朦胧,是那么单薄寒伧,而我,付出的却是火一样的青春啊!这段迷失,也许正应验了一句歌词——“把苍白当作了水晶”——是的,我的爱情的颜色,是苍白的。

………【第四十七章 爱你无法拥有你】………

夜风轻轻的吹过,心慢慢的在放松,可对你的牵挂却依然无法放下。一个人不寂寞,想一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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