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5页)

冷,老乔,冷。”

湛子墨立刻用浴巾裹住她裸裎的身体,抱她到床上,为她掖好被褥,刚想去浴室换下自己的湿衣服,却听到她依然全身颤抖,喊着:“冷,冷。”

湛子墨担忧地去抚上她的额头,似乎越发烫了,他拨通酒店的内线电话,叫服务员送了退烧药,倒来水,用汤勺小心地将药递送进她的嘴里,她像个不听话的孩子,将药吐了出来,几次喂药失败后,湛子墨索性将药先吞进自己的嘴里,含着水俯身将苦涩的药慢慢过渡到她的口腔,在她没有乖乖咽下药时,他的嘴一直堵着她的唇,不让她有吐出来的可能。

服完药她依然迷迷糊糊地喊冷,湛子墨起身翻出橱柜里所有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然而她依然蜷缩着,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喊着冷。

湛子墨褪去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钻进被窝处,拥抱住她滚烫的身体,可她竟然还在喊着冷。六月天,被几条被子这样压着,湛子墨很快觉得燥热难耐,怀里的乔心言在迷迷糊糊中,一直往他的怀里钻,细长的双腿像个小妖精般缠绕盘膝在他的腰处,头枕睡在他的肩坎,小脸贴着他心脏的位置。

湛子墨腾出另一只手,不时地摸她的额头,幸好她的烧正在一点点地减退,他还自由的手从她的额头滑落至她的脸上,轻轻摩娑着,她的脸上没有泪痕,他想起六年前的那个醒来的早上,她含着泪眼瞪着她。想起三年前他对她命令道:“OVER。”她也是用委屈的盈盈水眸说NO。当她知道他运用了手中的权力动了她父亲的公司时,她气愤地闯进他的办公室,找他理论。每一次她都这么有情绪,不管是委屈还是气愤,每一个表情都真实无误地写在她的脸上。

可是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她始终是漠然淡薄得没有一点波澜,偶尔面对镜头虽笑却也只是浅浮在脸上的浮影,目光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清澈,可是每一次看见他,她的眸光里那一丝幽怨,让他的心再一次地揪紧难受。紧紧地抱着她,嘴里喃喃自语:“心言,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夜,他依旧一夜无眠,在配合她的睡姿同时,时时刻刻都留意她的烧是否退了?乔心言被身上盖的厚沉的棉被捂得透不过气了,不安份地伸出手,湛子墨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再摸了摸她的背梁,全是汗液,捂了一夜,出了汗,应该没事了。撑起身拿掉盖在他们身上的几床被子,只留一床薄被还披盖在身上,因为湛子墨刚起身,乔心言觉得被抽离了枕头,微微惊醒,睁开眼,看见眼前的湛子墨,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湛子墨也见她醒来,回头凝视她,四目在如此近的焦距中无限地扩大,湛子墨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反应,这一次即使她再打他,再咬他,再踢他,他也不会再反抗。相反,他更希望她能打他,能骂他,这样至少说明她还有力气,还有情绪。

乔心言低头看了看薄被下自己的裸裎的身体,再看了看撑着身裸露着上半身的湛子墨,她记得昨天她去了墓地,她看到了老乔爸爸,还有妈妈,她好像梦到他和老乔在下飞行棋,她的妈妈系着围裙,嗔骂他们是对活宝。她的唇角甜甜地浮起一丝微笑,目光像是望着他,又不像是望着他,问道:“我们来飞行棋好吗?”

湛子墨拧眉望着她,一阵发虚害怕,心口突被钝器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双手抚握住乔心言的肩膀,也不管彼此裸裎的半身,紧张地唤道:“心言。”

后者依然迷茫而甜蜜地不愿醒来,向他半撒娇道:“我们来飞行棋好不好?”

在这样一双企求期盼的盈盈水眸下,他没办法再说不,唯有重重地点头,说好。

湛子墨担忧地再望望她,起身穿上衣服,又将阳台上昨天服务员送来的干净衣服整齐地叠放在她的床边,再看看她,适时地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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