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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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他仰头看向师傅,很认真的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师傅。”

借着灯火,二人走在路上从远处飘来一股葱花般的香气。

寒冬腊月里,如此气味不免让人想到温暖的热汤以及棉实的被褥,这种旖旎的念头刚刚升起,伴随着一阵叽咕叽咕的声音,仿佛一只饿昏头的夜猫在肚子里。想到孩子上一顿还是在中午吃的,福生难免有些惭愧。他摸了摸瘪瘪的钱囊,今天一天没一笔生意,晚上落脚的住资还没着落。

孩子似乎也注意到师傅的窘迫,之前在山野里打猎腌制的腊肉干也被他吃完了,如今在城里也不好找野生的动物,如果不是为了调查这些事情,他倒是愿意跟着福生在山里。

“师傅,刚来的路上我看见有条死狗,不如找个地方给它剥皮吃了。”

福生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他没说什么大义小礼而是领着孩子走到那家面摊外,烛火摇曳中,店主见有生意来遂迎了出去,上下打量了这两人,问道“来点什么?”

福生看了看屋内,见里间梁柱旁挂着腌制好的咸肉等,他指名道“两碗面,两份腌肉,一份带走。”

店家也没多说什么,只招呼着让福生他们先坐,自己个回到里间下面。

孩子小心吧啦的问“咱有这么多钱吗?”

正给倒水的福生略微抬眼望向这户人家内堂,他语气平淡且从容的说“屋顶黯淡,屋内晦阴,依循望气一说,该是近期有恶事发生。咱们这来一是帮人家祛邪,二可以此抵资。”

屋内开始起火,伴随着小锅内的热汤沸腾,福生继续不急不缓道“你方才见店家时有注意到他面相如何?”

孩子回忆了下,说“嗯…面色凄苦,嘴角下瘪,日角月角下凹,还有我就忘了。”

听到孩子磕磕巴巴的说了一通,福生将手中茶杯抿了一口,他接着说“鼻翼两侧,折纹中断其为不详,预示亲友缘浅,其日月角凹陷则父母命薄,不日将祸。”

孩子耐心听着福生的讲解,不多时,外面走来了位风尘仆仆的客人,此人生的五大三粗,但眉宇间却给人一股温和的气质。

他落座后对着里间叫道“一大碗哨子面。”

在后堂的店家回了句“好”。

福生偏过头看了下对方,那人似乎心情并不太好的样子,进门先是看了眼福生他们在的那一桌继而默默低着脑袋,找了处角落坐下。

孩子刚没通过福生的临时抽查,这会看有人进来便很没礼貌的跟着瞅了会儿,他煞有介事的小声分析道“下巴方正倒是人财两旺,但鼻孔外翻,两眼无神,这人最近又在霉运关头,师傅,这是不是就矛盾了?”

福生本想提醒自己这徒弟不能老是盯着人家看不礼貌,但当他转过眼去时,似乎从命理中突然就生出来那么一线明悟,这种玄妙的触感让他一瞬间就把握到了什么,只拉着小徒弟回来。

桃生没等到师傅给他解答,反而听到师傅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因果之道,就在其中”

落座在一处角落里的男人悄悄打量了几眼那对父子模样的家伙,继而将视线投向店外那无限蔓延的黑暗中。

等到店家端着餐食出来,一眼望去时,老板讶然道“刘道长!您?您还好吗?”

福生微微偏了偏脑袋,孩子也跟着睁大了眼睛旁听。

那头,角落里的刘洪脸上有些尴尬,他看了看旁边的福生二人,只低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还行吧。”

一边上完手上的餐食,老板端着那大碗哨子面到刘洪那桌,两个人似乎熟识已久,沉默了会儿,刘洪问道“你娘的病有好转吗?”

忙完了活计的老板将手上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他靠坐在对面桌的桌角旁,眼神中有些迷茫,听到刘洪在问,他本想也跟着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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