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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卿看著兄弟垂頭喪氣,他也有些歉意,「我很抱歉。」

「但真的對不起,我做不到。」

那件事,他不想對任何人說,好像是心口的一道疤,說一次撕裂傷口一次。

他不怕疼,但也不能一次又一次的撕裂傷疤。

「白遲遲可以做到,是嗎?」

齊柏琛微微抬頭,他雙手合十,冷靜的詢問蘇墨卿。

「墨卿,是白遲遲可以做到,是嗎?」

蘇墨卿自嘲的笑了笑,「或許吧,如果她想知道,我會很樂意的告訴她。」

「為什麼?」齊柏琛皺眉,「是因為你覺得你說了,白遲遲就會可憐你,她就會一直一直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幫你走出這個陰影,是嗎?」

齊柏琛的話像是帶刺一樣,扎進了蘇墨卿的胸口。

他的脊背繃緊,手指緊握著,喉嚨發出一聲低沉幽怖的笑聲。

「柏琛,你不應該這麼說。」

齊柏琛『唰』的站起來。

他著急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

「墨卿,你不覺得你最近太誇張了嗎?」

「誇張到不是你蘇墨卿了。」

齊柏琛急得抓著自己的頭髮,他拿著試卷看了又看,結合自己的多年所學,他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說到。

「墨卿,首先我的確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的過敏症是快好轉了,治癒你的藥就是白遲遲。」

「那不是很好嗎?我想我的家人會很開心。」

這個答案,蘇墨卿並不意外,他甚至笑著毫不介意聳聳肩。

這下齊柏琛徹底被激怒了,他搖晃著蘇墨卿的身體,恨不得打他一拳。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

「墨卿,你不覺得白遲遲是你的解藥,也變成了毒藥了嗎?」

「你看看你現在都在做什麼啊?」

「你是不是在家裡安裝了監控,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白遲遲到底在家裡做什麼?」

「你害怕她離開你,所以你在監視她,你還做了什麼?」

蘇墨卿終於不再笑了,他渾身散發著深戾淡漠的氣息,墨眸冰冷如霜。

「柏琛,你怎麼知道?」

「我是個心理醫生,墨卿,昨天我進你家的時候,我就感覺你不對勁。」

「整理錢的時候我就仔細觀察了客廳。的確,你裝的很隱蔽,我相信遲遲妹妹一輩子都找不到。」

齊柏琛看著蘇墨卿的表情,還沒有任何變化。

他是真的害怕好友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你不能這麼繼續下去。」

「我真的害怕你變成變態。」

蘇墨卿掰開了齊柏琛的手,「柏琛,我覺得你是不是想多了,遲遲還在我身邊,不久之後我的孩子就出生了。」

「我想,你所害怕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

齊柏琛笑得諷刺,他無力的靠在辦公桌上,「反正我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但是,墨卿,作為兄弟我還是想多說一句。」

「凡事不要強求,要懂得放過他人,也是放過自己。」

辦公室突然陷入安靜,直到一陣鈴聲響起。

蘇墨卿拿出手機,看到名字他的眼神驟然柔和,整個辦公室也開始回暖了。

「遲遲,怎麼了?」

坐在沙發上的白遲遲看著手裡的錢,她嘟嘟嘴。

「阿卿,昨天撒的錢太多了,好多都沒有找到。我剛剛在沙發的細縫裡撿到一張,你下午讓人來家裡吧,我覺得還是把錢存到銀行比較好。」

「對了,阿卿,你下班回來最好再買個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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