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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都感到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这时,一名仆人快步走到那孩童的旁边,低下身来,用哀求的语气对他说道:“小侯爷,该回去了,夫人吩咐过,今天能来的宾客,非富即贵,让您最好不要出来的!奴才刚才带您来这里看看,已经是违背规矩了!您不要让小的难做啊!”
那少年眉头微微一皱,却是转过身来,也不与那仆人多说,径直从后门走了出去,决然离开,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个少年,正是云京城里风传是白痴的孩子,秦战天的长子——秦孤月。
秦孤月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的的确确是痛哭了一场的,因为他听到了父亲所说的话,也看到父亲寄托在弟弟身上的期望,远比自己要高得多,他甚至要传给弟弟——他的武道,他的兵法,他的爵位……
“那么你还有什么可以留给我呢?父亲……”秦孤月有些难过地对着窗外痴痴地发呆。
秦孤月之所以会被人风传为白痴,完全是因为……是因为他的梦。他有的时候感觉自己懂得许多东西,那些许许多多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比如不用马拉着,自己就会跑的铁车,能够像巨鸟一样zì ;yóu自在飞翔的东西,还有一打开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画面的魔镜,但是每一场梦的最后他总是梦到自己被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按倒在地上,一根冰冷的针管刺入身体,随后一切戛然而止。但他又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少年的秉xìng,让他在能够用手写东西的时候就画了一幅飞车,咿咿呀呀地问旁边的母亲的丫鬟,“这是什么?”那丫鬟自然被吓得不轻,喊来了兵戈侯,看到儿子画出的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兵戈侯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就变了脸sè,狠狠扇了秦孤月一个巴掌,又把那张纸撕了个稀烂。
自此,秦家大少爷不仅是白痴,还是疯子的传言从秦府里不胫而走。秦战天也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所以今天在弟弟秦傲风的满月喜酒上,这个权倾朝野的兵戈侯,才会如此地开心。
也正是那一个巴掌,把秦孤月拍出了一个沉默寡言的xìng格,自从认字之后,就总是窝在侯府的藏书阁里,一呆就是一整天。至于这一点,秦战天倒是默许的,这个儿子习武是肯定不成了,看看书,舞文弄墨也是好的,至于指望以后秦孤月在文辞方面能有什么成就,对于一个“白痴”,他是不抱希望的。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武烈四十三年的仲夏了。秦孤月也已经到了十六岁成年礼的年龄了。此时在厢房里,一名身穿深红长袍的英俊少年端坐在梳妆台前,六名侍女围着他,有的为他梳理头发,有的帮他捧着头冠。
秦孤月看着铜镜里那个面sè白皙到有些沧桑的少年,看着镜子里那一双远比同龄人还要深邃的眼眸,似乎是要看穿自己的命运一般。虽然他生在钟鸣鼎食之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他这些年来所受的酸楚讥诮诽谤,又有哪个人知道呢?
只听见旁边的老仆对着秦孤月说道:“大少爷,一会chéng ;rén仪式之后,您可就是一个大人了。再不能总这样吊儿郎当,要为侯府的家业cāo心了。”
这一rì,是圣天王朝男丁的chéng ;rén礼,自此之后,大户人家的男子便要承担起家族的重任,不能再做混吃等死的米虫了,而小户人家的男子在农家的就要与父母分家农作了,城市里的男子也要求取功名,或者致生商贾,同样的,自这一天起,他们就可以娶妻室了。
原本作为圣天王朝最显赫的兵戈侯秦战天的长子,成年礼之时,想要与秦战天结亲的贵族豪门理应踏破了门槛,但事实却不是如此,秦孤月的成年礼之前没有任何的家族来提亲,甚至连原本秦战天与户部尚书段沧海当初指腹为婚的一桩娃娃亲,都在前一个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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