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页)
,富兰克林重又和英国的几位朋友通信了。首先是和波莉,问候她的孩子和母亲,也谈论巴黎的时尚。英国的信也奇来了,其中一封是乔治安娜写来的,她现在已经18岁上下了。“你是收到我私人信件的第一个男人”她写道。她说,父亲考虑到战争,不让她写信,但她想她若不写,富兰克林一定会对她的沉默发生误解。她说她和她的家人全都和以前一样爱他、尊敬他。
3月1日,在来到巴黎近3个月后,富兰克林离开了喧嚣的闹市,在距巴黎半英里的帕西村安下了家。那是高地上的一处整齐的村落,有一座大花园可供散步。本杰明·贝奇在村里的寄宿学校上学,星期日才回到外祖父身边。谭波尔留在富兰克林跟前,如同秘书一样给祖父帮忙。富兰克林的侄孙乔纳森·威廉斯从伦敦来到巴黎,一会儿在帕西,一会儿又到南特去处理开往美洲的一艘艘货船。富兰克林常请迪安和他同住,住在一间屋子里,但没有请过阿瑟·李。
在帕西的使团办公室在瓦兰丁诺旅馆的底层,被屋主唐内西安·勒·雷·德·乔蒙特占用着。乔蒙特热情支持美国的事业。在当时他拒绝收取房租。虽然富兰克林有一辆马车和一对辕马,但他1777年年中的几个月,大多数时间都留在家里。据说他去巴黎主要也是出席皇家科学院的会议。他这样隐退到帕西,使得巴黎公众对他的兴趣更大了。
自富兰克林到达巴黎以后,英国也加强了外交活动。英国驻法大使斯多蒙特密切注视着法国人采取的每一行动步骤,对向美国表示的每一点好意都提出抗议。弗尔仁尼在私人关系上和英国人十分友善,在政治上却虚张声势以作安抚英国人,诸如禁止驶往美洲的船运送军需物品,尽管往往让它们逃掉。
布马奇忙于和迪安打交道,富兰克林已将这方面的事宜交由迪安处理。李却愤怒而苦恼,他受到迪安的排斥,富兰克林又使他黯然失色。
迪安的知己、后来也是整个使团的密友爱德华·班克罗夫特实际上是一名间谍。他从1776年12月起就从英国政府领取报酬,将美国人的秘密暗中透露给伦敦。富兰克林虽然相信班克罗夫特,但他知道在巴黎有很多间谍在活动。他是小心的,也是镇定的。他到达巴黎三个星期后,一位朋友警告说,他在被间谍包围着。1月19日,他给这位朋友写信说:他不怀疑他是被间谍们包围着,“由于不可能在每一案件中都发现那些假称我们的朋友、了解我们的事务的人的奸诈行为;……我久已遵奉这样的规则,它防止了我由于这样的行为而感到不便。它就是:注意不把那些不该公开的事公之于众,除了间谍可以看到的事,什么都不做”。
英国从一开始就知道富兰克林到了法国。他在伦敦的敌人放出风声说,他是无耻地从一场他发动的无望的反叛中逃出来的。但罗金厄姆,在废除印花税时是首席大臣、现在是上院反对派的领袖,却用不同的眼光看待富兰克林之使命,罗金厄姆假定,英国的大臣们会尽量缩小富兰克林向法国靠拢的危险,但在他们的内心,将为此而颤抖。
的确,即使法国政府不打算马上同美国结盟,美国的外交也是有成效的。就在美国使节见了弗尔仁尼的几天后,他们就收到了200万法郎的秘密补助金。同时,富兰克林恢复了他和法国学者的交往。1月15日,他出席了皇家科学院的会议,1月26日,他和年轻的德·拉·罗吉福考尔·丹维尔公爵一同进餐。其后,丹维尔马上开始翻译美洲大西洋沿岸13州的宪法。由于拉法耶特的介绍,富兰克林会见了势力强大的瑙伊尔家族中人,该家族的一个女儿是拉法耶特的妻子。
富兰克林还给巴黎的报刊杂志写稿,他的一些旧作在这里被重新印刷了,如记录他那次答辩的《讯问纪录》、《普鲁士国王的敕令》等等,还写了些新作品,如《购买黑森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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