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比如挤满了初中生的奶茶店,从阳台上伸下的三角梅,还有夏子飞家里新换的大大布沙发。

涂几滚到两颗卷心菜之间,透过菜叶的边缘看着阳光慢慢从云里隐去。

其实,一时失控现了形也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当时只要涂几动个念头,有的是办法让夏子飞忘了这件事。

但涂几的第一反应却是逃。

赶快消失,越快越好,这样就不用看夏子飞当时的表情了。

惊愕也好,害怕也好,厌恶也好,只要逃得够快,就都看不到了。

一滴水珠打到涂几的鼻尖上。

下雨了。

———————————————————————————

“天气预报不是说晴天么?”夏子飞皱起眉。

陶渊明很兴奋,仰着头去接稀稀拉拉的雨滴。

它这是第一次遇到下雨。

夏子飞没有陶渊明那股兴奋劲头,一把抄起陶渊明开始左顾右盼。

果然,四周看起来都一样,

虽然不是第一次上山了,但是夏子飞就是觉得这山上的树和草,甚至石头看起来都是该死的一模一样。

夏子飞伸手探了探,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糟糕的是,他没有把陶渊明的箱子带出来。

夏子飞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冲动过了,只带着手机和钱包,加上一只兔子,就这么上了山,去寻找一个谁也说不清在哪里的地方。

他自己倒还好,但陶渊明还小,夏子飞可没有忘记它是个家里来了生人都要紧张生病的家伙,要是淋了雨就麻烦了。

问题是,别说找到涂几说的村子了,就连下山的路,夏子飞也没法立刻就确定。

山里不比市里,被大雨一浇,到处是泥泞,而且运气不好是雷雨更糟了。

夏子飞把陶渊明塞到怀里,吐了口气。

雨滴越来越重了,看来是场大雨。

现在立刻下山也来不及了,雨来得太急,夏子飞穿得不多,陶渊明被浇个湿透也就是迟早的事。

夏子飞低头看着陶渊明在他衣服里撑出的鼓包,陶渊明探出头来,立刻被摁了回去。

“现在想想,涂几要真是外星人或者妖怪还好。”夏子飞一边飞快寻找可以避一避雨的地方,一边对陶渊明说。“他这么疼你,要是知道你也来了,说不定就会开着飞船来救我们了。”

陶渊明还是只未成年的兔子,虽然很早熟地对麦先生一见钟情,但是本质上还是风一大鼻涕就要流二尺长的孩子。

因为从来没有养动物的经验,所以刚刚把陶渊明接回家的时候,夏子飞研究过,兔子是冻不得的,被雨一淋十有八九要杯具。

所以当眼看着罩着陶渊明的衣服要湿透的时候看到有屋顶的建筑时,唯物主义者夏子飞先生几乎要脱口而出哈利路亚了。

隐在树木里的二层建筑因为岁月侵蚀而灰败斑驳,因此也尤其不显眼——要不是大门边上那个鲜红色的信箱,夏子飞的余光也不会瞥到。

话说回来,在这种地方,信箱刷得再崭新鲜艳有什么用?夏子飞不认为送牛奶的愿意每天都爬山。

夏子飞回身看了一眼,把陶渊明裹紧了些。

廖其给的资料里说山上有个农庄,但是来了几次,夏子飞从来没见过,涂几也没有说起过。

灰绿色的双开门闭得很紧,上面隐约还有粉笔涂鸦的痕迹,如果换一个地方,夏子飞会因为这是某个老旧大院里的礼堂。

陶渊明从夏子飞的衣服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

夏子飞小心地站在台阶上,借着不到半米的屋檐避雨——如果不是陶渊明,在这种情况下通常夏子飞宁愿冒雨下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