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5页)

然将书卷重新抖开,我顿时欲哭无泪,“哦,关于清誉之类的事你大可不必担心,左右这里也没什么人知晓,何况……”

我抚额轻叹,“何况你是个断袖,这个我明白,但倘若花花日后问起来,我总不方便与他交代。我这么与你共处一室,又是为哪般?你看不如这样,你眼下就出门去,我再重新醒一遭,咱俩就权当没这件事如何?这么一来就能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你也知道,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唔,狐狸,你怎么过来了?你你、你不要凑我这么近,很热的。”

我望着眼前与我几乎鼻尖贴鼻尖的秦璋,心如擂鼓。可在重重咽下一口唾沫后,却不能理解我为何要对着一个断袖心如擂鼓。

秦璋斜斜勾唇,眸光流转在我掉了一半的亵衣上,然后他抬手轻挑了挑那根不仗义的衣裳带子,它便散了开来。

于是我慌忙去捡那根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衣裳带子,一时不查,人已被秦璋抵在了床角角了。

我讪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硬邦邦的胸膛,然后颤巍巍地道:“狐狸,我知道你是顶不爱听断袖俩字的,可这件事它终归是个事实,你不能总这么去逃避它,何况……”

“唔——”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柔软的触觉同样熟悉,但如今这个情形却不甚正常。

只因我这么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子竟与一个如假包换的断袖唇唇相抵,这叫广大思慕狐狸的断袖同胞情何以堪?

况且我此时已没有抵抗的余地,这就太令人心寒。眼下,我的一只手正被自个儿卡在背后,而另一只手却被狐狸捏在掌心,且伤了的腿并健康的那条腿一起压在狐狸的膝盖下,虽说谈不上疼,但却不能挪动半分。

湿…热的唇瓣在我那两片干燥非常的唇上温柔辗转,抵死缠绵,这么就搞得我一时间丧失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然后在此期间,狐狸竟还腾出个时间来温声与我道:“阿歌乖,来,把眼睛闭上。”

然后,我就把眼睛闭上了。

所以这就显得很奔放了,因为我两个实在没有立场来做这件事情,并且根据我对狐狸那一瞬略有停顿的动作来判断,我如此乖顺的举动显然也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

再然后,我只得默默地红了一张老脸。

世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话不是没有道理。

半晌,狐狸才略微喘着点粗气将我放开。

“狐狸……你太讨厌了!”我望着他染了几分绯红的脸颊,鼻子一酸竟然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他叹了口气在我一旁翻身坐下,然后将他那衣料上好的一副衣袖举到我眼前擦了擦滚落的泪珠儿,口吻很是严肃地说:“你这个犯了错却屡教不改的毛病,只能按老办法来教,不然以你的记性,三两天就又抛到脑后去。况且如今我也不能再……所以你不许再胡闹了。”

我因憋得狠了,所以就一直地倒抽气,眼下被他这么一说,就怎么也回不上话来,只能撒气地揪着他的袖子擤了擤鼻涕。

可狐狸只是垂眸看着我,眼底似有难以名状的痛楚,一如常年弥漫山间的大雾般,不能散去。

“阿歌,我该拿你怎么办?”狐狸阖了双目仰首倚在靠枕上,右只手撑着我已麻木了的左脚一下下揉着,一句话轻的似呵气般,几乎叫我听不仔细。

许久,我才倒腾顺了气,于是格外平心静气地答他道:“我饿了,去弄桂花糕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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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这个纷乱的世上,我沈凤歌自问没有几个可全心信任的人。唯有的这一两个,譬如花月,譬如秦璋,他们了解我就好比自个儿的指掌,可他们的心思,我却不能参透。

参不透就不去参,这是我的理论,所以他两个的诸多作为,我大都不去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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