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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音已來到近前。

☆、第十章

紅桌布離地面還差一個手掌寬,投來四條腿的模糊長影。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咕噥著抱怨:&ldo;焦哥,怎麼帶人家來這個地方呀?荒山野嶺的。&rdo;

&ldo;這不是很好嗎,荒山野嶺,就我們倆,想幹啥幹啥。&rdo;回應的男聲很粗獷,話里濃情蜜意,詮釋出一種容易讓人尷尬的鐵漢柔情來。

但嬌滴滴很受用,咯咯笑著嗲聲道:&ldo;就知道你一肚子壞水,餿主意最多。這裡蚊子那麼多,哪好了?&rdo;

粗獷道:&ldo;蚊子咬你哪了,讓我看看,看蚊子咬得有沒有我厲害。&rdo;

四根長影合而為一,變成一根粗壯的黑柱。

交談聲消失,取而代之是像用力吮田螺的吸水聲,每一個節奏都如主人一樣粗魯而有勁。

甘砂:&ldo;……&rdo;

游征:&ldo;……&rdo;

游征不著痕跡鬆開攬甘砂的手。

這一路上,每當碰到異變,他們形成互視一下的默契,雖說不盡然能讀懂對方真意,大多時候也會當做行動前的點頭禮。

而現在,甘砂低頭看膝蓋下的傷口,像檢查拉鏈有沒拉緊;游征垂下眼,尋找地上的小螞蟻。

逼仄又悶熱的空間裡,溫度發酵至最高,如呼吸直接呵對方臉上,明明兩個人都撇開頭。

&ldo;嬌滴滴&rdo;的聲音跳轉到呻-吟模式,催情力度升級,&ldo;粗獷&rdo;的□□和力度也跟上,一塊撞上案桌。

涼鞋頭伸進桌底,踮腳幅度如抽筋,腳趾頭擠得發白,腳面血管鼓起。

女人老實說有做戲嫌疑,但每一聲的頻率都對上男人的節奏。男人大概很吃這一套,案桌吱呀吱呀叫,一次賽一次響亮,木板縫蟲蝕的粉塵簌簌下落。

甘砂和游征捂著鼻子閉上眼,險些嗆咳出來。

甘砂再也憋不住,撐著地面就要爬出去,游征趕緊給拽回來,按她回原位。他用口型無聲警告:&ldo;你會把他嚇死。&rdo;

死倒不會死,估計得花一陣子重整雄風。聽覺上已是折磨,不堪的畫面更會是重量級衝擊。甘砂憋屈地抱膝埋頭坐回去。

游征也鬆開手,僵硬地收回來。也不知是自己體熱還是她的,剛才搭上她肩膀只覺得滾燙。他煞有其事地看了看手心,抿抿唇,也悄悄低下頭。

十多分鐘的馬拉松臨近終點,氣氛熱火朝天,選手和聽眾耐不住酷暑鼻尖冒汗。

男人野蠻地低吼一聲:&ldo;我要身寸了‐‐!&rdo;

女人最後的嬌吟給了他許可,衝刺速度快馬加鞭,如將士一聲令下,千萬士卒舉槍殺敵‐‐

噗嗤。

甘砂笑出聲。

一隻溫熱大手掩住她嘴巴,甘砂反射性要掰開,游征手上使勁,甘砂後知後覺咬起下唇,手還反抓著游征的手背不動。

酒精,汗水,是他掌心的味道;粗重,紊亂,是他在耳邊的呼吸;咚咚咚,是用胳膊感受到他胸腔里的跳動。

甘砂也莫名緊張起來,不單是對外界異變感知,還有情-欲催發的危險。

周圍恢復寂靜,只有整理衣服的窸窸窣窣。

那女人戰戰兢兢說:&ldo;焦哥,我怎麼感覺剛才有人在笑,你聽到了嗎?&rdo;

男人□□地呼嚕一笑,說:&ldo;女人高-潮的時候腦子裡是不是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rdo;

&ldo;你、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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