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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出暗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我們假設兩個‐‐&rdo;游征畫上兩個圈，下方對應一對男女符號&ldo;♂♀&rdo;，分別寫上20和10。兩個圈各自連線到符號上，形成一對啞鈴形狀，&ldo;有沒有可能，想殺你的是一個人，而想殺我的，是兩個，像這樣‐‐&rdo;游征又從♀對應的圓圈拉一條線至♂處，幾個圖形連成n形，&ldo;按照十萬一條的市場價，所以才出現 &l;兩倍&r;的局面。&rdo;

甘砂接話：&ldo;而且……這兩次追殺我們的也不是同一撥人。這樣前後差不多能說通了。&rdo;

游征筆尖點點紙巾，代替贊同。

她又繼續說：&ldo;這兩個人裡面，有一個是金店老闆余瑛。而且我比較傾向於這個‐‐&rdo;她指著只連了一根線的圓圈，注視游征的眼神似乎想洞悉他不認識余瑛的謊言，&ldo;只追殺你的這個人，畢竟我沒有直接搶走她的財富。&rdo;

&ldo;哦，是嗎。&rdo;游征也不避開她眼睛，淡淡地說，&ldo;那另外一個是誰？&rdo;

甘砂思忖片刻，說：&ldo;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rdo;

游征思考的時候，鉛筆敲打桌面，時快時慢，像人抖腿一樣情不自禁。

等到屏幕上的聊天記錄逐句消失後，游征開口。

&ldo;只要還喘著一口氣，追殺就不會停止，逃亡也不會有盡頭。你跟我認識時間不長，打的架不少，你的水平我知道，我的斤兩你清楚，一起出手也配合得馬馬虎虎。不如‐‐&rdo;他面向她，丟開筆伸出右手，&ldo;我們聯手，一起找出幕後黑手。&rdo;

甘砂低頭瞅那隻手，沒有立刻去接，抬眼道：&ldo;三七分？&rdo;

游征氣樂了，&ldo;寶貝，你小命都快報銷了還惦記著錢呢？我跟你說，做人不能這麼貪財好色。&rdo;

甘砂說：&ldo;你出去跟人四六分都不一定找得到像我一樣能打的信不信？&rdo;

……這游征倒是信的。

他手又誠懇地往前遞一點，說：&ldo;二八。&rdo;

甘砂見好就收，握住男人溫暖厚實的大手，搖了搖，笑意漫進眼睛。

&ldo;合作愉快。&rdo;

網吧還是那個網吧，人人都戴著耳機沉浸在自己世界，沒發覺這對竊竊私語的男女。昏暗沉悶的角落裡，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像達成一樁黑市交易。

☆、第二十一章

&ldo;下一步打算往哪，這裡總不是久待之地。&rdo;

甘砂鬆開手後，游征問。他不經意地捏起拳頭，像握住餘溫直至消失後才鬆開。

甘砂沒有立刻回答，先回頭瞄一眼自己的屏幕，剛才聊得投入忘了時間，等待的人已經來了消息。&ldo;等等。&rdo;她挪回電腦前，點開左下角閃動的qq頭像，圖圖的聊天框彈了出來。

圖圖的反應和游征親友的一樣激烈，打了好幾個問號，問她現況如何。甘砂簡單回了讓她不必擔心。再說起店裡情況，圖圖的輸入狀態有點久。

&ldo;等下。&rdo;

甘砂又轉頭與游征說了句，手指不時點點台面，顯得有點焦躁。

游征看了她一眼，開始摺疊那張畫了畫的紙巾，對摺再對摺，直到不能再折，又重新攤開，研究剛才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