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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砂說：&ldo;你們原本就不打算讓我得手吧。&rdo;

&ldo;這是一個逆命題‐‐不然我就被懷疑了。&rdo;

段華池一直如觀桌球盯著兩人對話，末了，輕嘆：&ldo;看來你倆還挺熟的了。&rdo;

甘砂神色複雜回了他一眼，仍是問白俊飛：&ldo;你在游征身邊多久了？&rdo;

段華池一手扶著松樹幹，也等白俊飛答案。

&ldo;兩年。&rdo;白俊飛側了下腦袋，&ldo;所以他還算信任我。&rdo;

甘砂誠懇地說：&ldo;還是你經驗豐富，沒暴露……&rdo;

&ldo;不，我跟你同一屆，不過出來比你早一些而已。&rdo;

甘砂望向段華池尋求解惑，後者下巴一挑，讓當事者自個解釋。

白俊飛笑容有點自得，但很快收斂，&ldo;你聽說過我們那屆有個人黑了學校資料庫被記過勸退的吧？&rdo;

她訝然睜大眼。

&ldo;對，是我。池叔把我保下來，後面就提前出來跟他混了。&rdo;

&ldo;費了好大勁，要是早兩年我說話聲音沒那麼大，恐怕又保不住。&rdo;段華池眼神出現回憶往事之人常有的片刻迷惘，&ldo;如果不是你把數據恢復，我就算一手遮天也救不了你‐‐&rdo;

&ldo;當然能恢復，我就沒打算毀了，只是開個玩笑‐‐&rdo;白俊飛後半句在段華池凌厲一瞥里生生咽下，突兀扭轉話題，&ldo;yoyo很討厭警察，他知道我被警校開除這段，後面的就……了。惺惺相惜吧。&rdo;

段華池無異議，顯然和白俊飛共享信息比較多，困惑的只有甘砂一個。

她問：&ldo;為什麼討厭警察？&rdo;

白俊飛朝段華池那邊挑了挑下巴，段華池略一低頭，鬆動站姿。

&ldo;當年警校招錄，游征卡在政審這關，我充當了劊子手的角色。&rdo;段華池感慨良深，&ldo;如果我能保下他，估計今天又是另外的難局。這是後話了。&rdo;

&ldo;游征和齊方玉的關係，是不是……像我和你一樣？&rdo;甘砂看向段華池的眼睛，他不著痕跡躲開，更加坐實她的懷疑。這一瞬的魔怔里，她似乎看到自己年老的樣子。

段華池說：&ldo;是你想的那樣。&rdo;

甘砂愣了愣，這下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拙劣的雙關把自己也繞了進去。段華池前後表達並不完全通透，說一半留一半，甘砂剛想發問，白俊飛一句話便將她剛聚起的念頭打散。

&ldo;所以哪怕你的目標並非yoyo，他也自動把你劃歸為異己，十年過去，這變成了根深蒂固的遷怒。&rdo;

這才是碰頭的重點，她想通過這位潛伏游征身邊的神秘夥伴重新取得他的信任。

&ldo;無論如何，我要回鴨場。&rdo;甘砂說，&ldo;游征成了警匪兩道的眾矢之的，藉助他的焦點位置可以縱覽全局，也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借用的力量。&rdo;

在要事之前，剛才那點模模糊糊的疑團顯得微不足道，也就瞬間煙消雲散。

段華池和甘砂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到白俊飛身上，他一副投降的架勢，&ldo;好吧，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rdo;他清了下嗓子，&ldo;我自曝。&rdo;

段華池說：&ldo;你想清楚，任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