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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人陸續返回,見這混亂的陣勢,初來乍到的呆若木雞,幾隻老鳥見怪不怪,老練地沒有去按警鈴,而是先分開游征和焦青山這對冤家。上回血染監舍他們也少不了懲罰,內部矛盾還是先內部消化,往外捅只會全員遭殃。

&ldo;操‐‐!&rdo;焦青山啐了一口唾沫,監控復位的重壓之下,混戰不了了之。他指著游征朝那人挑釁,&ldo;你媽-逼給老子聽好了,這小子只能老子來揍,你算老幾?給老子滾他媽一邊去!&rdo;

游征捂著胸口平復,往焦青山那投去一個眼神,半是對出手相救的感激,半是對他泄憤式攻擊的疑惑。不過被關進這裡的人,要說一點怨憤也無,那也不太真實。兩人依舊無半句交談,感激和疑惑無處安放,也就只能憋回心裡。

再望向主動攻擊他那人,面孔陌生,中等身材,但肌肉勃發,給人第一印象是個暴力犯,剛才過招,果真不假。沒有無緣無故的攻擊,游征想起律師收到的那封信,對方倒是雙管齊下要治他了。

&ldo;誰派你來的?&rdo;游征歇在床鋪上,居高臨下衝著日雜櫃旁邊被孤立那人問。

那人只橫他一眼,儘是&ldo;拿人錢財,□□&rdo;的緘默。

游征冷靜後又理一通思路,覺得剛才想法不妥。這個人是在他關禁閉時間被塞進來的,而余瑛的消息剛剛才遞來,他還沒回復,對方不應猴急下手才是。

那麼幕後黑手指向只剩另外一人……結合當初對暗花主人的猜測,游征覺得合情合理。

自打那天起,洗澡時間又成了劍拔弩張的十分鐘,只不過單挑變成了曖昧的三角關係,加上那個殺手,三人互相防備,互相制約。

那殺手可能重任在肩,按捺不住,僅隔了一天,便又動手,奇怪的是目標成了焦青山。

游征衣服撩起一半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間焦青山再次控制局面,不帶停頓一下下往那人身上招呼,招招狠戾可奪人性命。游征與他死磕當天大概也如此,只不過焦青山沒有如現在一樣邊揍邊崩潰大吼。

&ldo;操_你媽的老子揍死你孫子,敢睡老子女人王八蛋‐‐&rdo;

反反覆覆,不厭其煩,重複內容就那麼個中心意思。可如果真的如此,那人第一次就應該向郵政動手才是。

熟悉的場面倏然讓他打了一個激靈,那天游征也曾像焦青山這般,把對手當成了一切阻礙的代名詞,一個勁往死里打。

那個殺手可能與焦青山毫無瓜葛,只不過不幸搗到了馬蜂窩。

游征放下衣擺,立刻介入。此次的焦青山比上次更瘋狂,死死絞著那人,如鋼絲球扯不成兩半,游征在中間腹背受敵,又氣又急,嘴裡也不斷罵著,終於趕在監控重啟前拽開焦青山。

只是那人沒上次幸運,身體弓成熟蝦躺在地上,氣還喘著,人卻一時半會爬不起來。

游征立馬揪著焦青山的衣襟,警告道:&ldo;一會什麼都不要說,說一句你就死定了。&rdo;

監舍的異常引起警察的注意,那人被抬了出去,其餘人列隊挨訓。

游征和焦青山以外的人都如實說不知道誰幹的,兩個有黑歷史的人照舊成了可疑對象。即使一沒監控,二沒人證,三他們又咬死不答,揪不出罪魁禍首並不妨礙懲罰他們。

焦青山當晚破天荒被罰&ldo;東方紅&rdo;,游征次夜接上,白天則一起清洗放風場。兩人間的齟齬直到幾天後照舊的洗澡時間才化開。

這日游征洗得心不在焉,人雖站水龍頭下,目光卻往別處溜。這般舉動瓜田李下,難免遭人詬病。

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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