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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用品準備了兩份，只是到第二塊墓碑前時，儀式簡潔了許多。

&ldo;可能你不叫 &l;向小葵&r;，不過大概除了我們沒人會來看你了吧。&rdo;白俊飛蹲在桶邊點著紙箔喃喃，&ldo;不對，應該是你們，還有一個小可愛。&rdo;

甘砂全程只站在邊上，目光往墓碑上閃過。裡面的人雖然對不上，但往日情意全刻在石碑上，風雨也無法銷蝕，感性一時占了上風，上面某個詞眼仍是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甘強迫自己轉開眼，著重在墓地的結構上。

臨走前留意到旁邊一塊空的墓地，忍不住下巴示意一下，&ldo;這裡也是游征買的嗎？&rdo;

白俊飛又反射性看了戴克一眼，似要把燙手山芋拋給他，戴克硬著頭皮嗯了聲。

甘砂沒說什麼，先行離開向小葵的墓地。

最後一個墓在另一個區，富貴區，墓地也豪華許多，水泥和石板給嵌上一副嚴實的盔甲。上頭還沒擺上鮮花，估計得等到重陽當天。四人連敷衍都懶得，繞一圈踩完點，避嫌地離開這片墓園裡的&ldo;豪宅區&rdo;。

&ldo;如何？&rdo;白俊飛再次向甘砂要答案。

雨勢不大，但也給挖掘帶來不便。雨水會將挖出的泥土兌成泥漿，橫流的泥漿會變成最醒目的橫幅，昭告天下昨夜有人盜墓。掘墓工程量巨大，一夜一墓已是極限。若是第一晚就被發現，這意味著墓園安保將會加強，到時更難突破。

機會僅有一次。

甘砂思忖片刻，伸出攤平的手掌示意，&ldo;手心向小葵，手背齊方玉，我喊一二三，少數服從多數？&rdo;

戴克和白俊飛還沒回答，圖圖先舉手發言，&ldo;我什麼也不懂，我棄權……&rdo;

剛好湊成單數的局面。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伸出拳頭，戴克說：&ldo;來吧。&rdo;

甘砂重複一遍手心手背含義，強調道：&ldo;一次機會，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能反悔。&rdo;

兩人以眼神作答。

安靜降臨，氣氛壓抑。

一，

雨聲變細了；

二，

三人屏氣凝神；

三‐‐

三隻拳頭同時攤開，整整齊齊，湊成一個品字。

所有人似乎都鬆了口氣。

甘砂釋懷又自嘲一笑：&ldo;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他大逆不道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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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來祭掃的人流逐漸退去。

甘砂沖圖圖挑了下下巴，&ldo;我還能信任你吧？&rdo;

按任務分配，圖圖化裝成流浪少女，在墓園門口徘徊，找門衛搭訕，一旦有異動即刻通知他們並絆住那邊腳步。

垂在身側的拳頭攥緊又鬆開，圖圖深吸一口氣後抿緊嘴，重重嗯了一聲，&ldo;放心吧。&rdo;

夜色封城。

除圖圖以外的三人滯留在墓園，躲過閉園的巡邏。

今日踩點發現，大概是考慮到設備昂貴，電子眼大多裝設在&ldo;豪宅區&rdo;，&ldo;平房區&rdo;僅有寥寥幾個，齊方玉的墓恰好在其中一個焦點上。

半空仍飄著毛毛雨，白俊飛坐摺疊凳上，傘柄搭在肩窩，膝頭擱著他的筆記本在忙碌。甘砂在旁拼合摺疊軍工鏟，抽空看了他一眼，仍是不放心。

&ldo;能行的嗎？&rdo;

白俊飛目光專注在屏幕上，漆黑雨夜裡臉孔浮起一層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