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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座上同僚的眼神雖定在前方,面部肌肉卻一點點繃緊,表情凝固。

&ldo;我記得從未跟你提過她另一個名字‐‐&rdo;

下一瞬,兩把手|槍同時出夾,段華池抵住他側腰,自己太陽穴也給硬梆梆地頂上。

與章格的沉著相反,他的笑容算得上猙獰,仿佛他才是露馬腳的那個人,臉上失望有之,無法掩飾的激動也有之。

段華池將中斷的話說完:&ldo;但你可以有很多種渠道知曉,偏偏你‐‐&rdo;

冷風仍沒完全驅散悶熱的空氣,額角汗水沁入了槍口,腦袋輕輕頂了下,暗示也是挑釁對方。他賭章格先入為主的記憶,源頭應該在其他可疑的地方,遠在甘砂覺察到他的存在之前,他已經知道甘砂的名號。段華池先頂上他側腰,留了餘地放了空包彈。

第一反應不會騙人,章格應激之下果真入了套。

章格似乎早料到這天,不知算是鎮定還是麻木,脊背僵直。

段華池問:&ldo;平瑩失蹤,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rdo;

&ldo;那是我的老婆,與你無關。&rdo;

隱藏多年的秘密幾欲衝破偽裝的平靜,遮羞布已經給歲月磨得單薄,只消再多一個字眼,脆弱不堪的表象即被撞破。

段華池再要開口,章格一改沉穩風格,截斷話頭:&ldo;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幫你做事?&rdo;一直緊繃的肌肉舒放,笑意前所未有的諷刺,&ldo;因為她是我的女兒。&rdo;

段華池沒有被他激將,幽幽道:&ldo;她跟你不一樣,她是個非常出色的偵察員,像她爸爸一樣‐‐&rdo;

剎那間槍聲徹底撕破夜晚偽裝的靜謐,驚走了潛伏的貓頭鷹,震懵了躲在灌木叢里的男人。聲響過於巨大和突然,以致初時分辨不出是單獨一聲,還是兩聲重疊,更別提混雜其中痛苦的□□。

不顧段華池的叮囑,游征從灌木叢里冒險扒開較大的裂縫。所藏方位本就適合偵察,游征清晰看見副駕座一男人捂著腰鑽出,舉槍瞄準油箱‐‐

&ldo;住手‐‐!&rdo;

青筋暴突的嘶吼拉不住瘋狂的男人,砰砰兩聲,一團燦然巨火轟然爆發,黑煙沖天,不過眨眼,火焰卷著車裡的人,和這輛過時的皇冠消失在這個時代。

游征扒開荊棘條躥了出去,開槍的男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晃動的草葉,不知是風的傑作,還是人的大意。

他也無心去追,第一反應是把人救出來。沙土、衣衫,用手邊東西徒然撲救,火勢不見衰弱,火苗反而燎到他身上,舔舐胸口一片猙獰的紋身。

他想起了aj,那個心思單純、誤入歧路的少年,也是在同樣一個黑夜,從他手中消失。

眼前這個男人,他暗暗記恨了十幾年,恨他阻斷他的抱負,也恨他跟他母親不清不楚的關係,最可恨是一聲不吭就走了。他還想讓他等著瞧,讓他後悔多年前的決斷,隱隱期盼他說上一句,&ldo;縱使你有個毒梟的父親,你還是個當警察的好料子&rdo;,讓他從此將十八歲摔的跟頭永遠掀過去。

渾身被水浸泡,連眼角也不例外。無力感從腳底上躥,吸食乾淨他一身堅韌,游征如被抽走骨架,癱坐在地。

☆、第九十二章

半夜被護士拍醒,甘砂從住院部前台附近的長椅上彈坐而起。除了外出會段華池那夜,後來她心覺不妥,仍是在最近的地方守著游征,跟值班護士混了個眼熟。

&ldo;19床出去了嗎,剛護士查房沒見到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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