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页)

秘密的事件,否则大为棘手,甚至有生命危险。”

“那两位女士肯不肯出来?”

“肯,很大方,我游说她们,令她们无法拒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才华。我认得一个其垮无比的女人,但是她那一手字!秀美兼豪爽,瞧着都舒服。谁还敢看谁人不起?

“约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星期日中午。”她说了一个地点,那是最旺的中国茶楼,水泄不通的一个地方,噪音分贝强到会影响耳膜安全,记者生涯不容易。

我与编姐挑灯夜战,把日间发生的情节全部记录好。

那些记录,像小说般,有形容词,有对白,有感想,就差没加上回目。

我说:“编姐,《红楼梦》也是不依次序写成的。”

“别做梦。”

“我们也花了不少心血。”

“人家十年辛苦非寻常。”

我很惆怅,只得低头疾书,两个人在纸上沙沙沙,如昆虫在树叶上爬动,笔下一发不可收拾,待抬起头来的时候,一看钟。已经是晚饭时间,而且腰酸背痛。

我伸个懒腰。

职业作家不好做啊。

编姐还在努力操作,我不好意思打扰她,忽然希望有支香烟。

在朦胧的黄昏,疲倦的心态下,勾起我许多心事。

石奇问:你们这种人也谈恋爱?

意思是我们前门怕贼,后门怕鬼,处处自爱,根本不能放胆去爱。

我苦笑。是。

未认识寿林之前,我也爱过一次,还没开花就被理智淹死的感情。

对方是公司里最高位子的一位主管,长得并不像电影明星,因为从来不认为男人需要靠一张面孔或一副身材取胜。他仪表高贵、智慧、学问好、有急才、肯承担责任,才干自内心透出,使他成为一个最漂亮的男人。

我想他看得出来,每当他与我说话时,我不但肃然起敬,不但不敢调皮,差点没用文言文对答,双眼中倾慕之情是无法抑止的吧。

那时年纪小,比现在大胆。往往什么事都没有,就跑去他办公室,靠着门框,双手反剪在背后,如个小学生,只笑说:“你好吗?”又没有下文。

他也不赶我走,两人对着三分钟,我讪讪地,他大方地,然后我就告辞。

连咖啡都没喝一杯,更不用说手拉手之类的接触。

他是否有妇之夫打什么紧。

那时连听到他的名字都很悠然,深深叹口气,很希望很希望死在他怀中。

要是死在他怀中,由他办身后事,由他担当一切,想着往往会不自觉红了双眼。这何尝不是至高至深至大的寂寞。

劳苦担重担的人希望在他那里得到安息。

至今我仍记得他办公室的间隔,每早晨光下他宽大的桌子,他身上整洁不显眼的西服。

我们都渴望被照顾被爱,在这个关键上,人都脆弱。

到最后失望次数太多太多,只好自爱,真可怜。

我用手掩着双眼,躺在沙发上,感到手上润湿。我哭了么,为着什么?

无名的眼泪最痛苦,心底积聚的委屈,平时被笑的面具遮盖,在适当时候一触即发。

“佐子,佐子。”

“不要理我。”

“你在想什么?”

我用手指抹去眼泪,但它慢慢地不听指挥地沁出。

“怎么了?”

我带着眼泪笑,笑是真的,泪亦是真的。

“在想一切不如意的事。”

“别去想它,想下去简直会死。来,去吃饭,去跳舞,去玩,胡胡混混又一日,来。”

我们终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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