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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丝毫底蕴。就像一个突然之间一夜暴富的穷人,没有家谱和老祖宗,只有手里把握住的一点糟钱而已。钱能买来物质生活上的舒适和愉悦,却无法填充家世和精神上的缺失。所以这个人越是缺少什么,越是想努力学习,填补自身的不足。这就是南朝人为什么可以不要整个世界最尖端的科技,却始终对华国上下五千年的传统文化仰慕向往的原因。”

凌阳见金海标说得如此郑重,不好加以调侃,只是凌阳心里感到十分悲哀,不论是南朝谦谦君子般学习中国的古典文化,还是北朝强取豪夺注册华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朝之鲜语人已经把华国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文化精髓,当成了自己家的宝贝一样珍惜。

不过当代的华国年轻人,却早已沉迷在电脑和手机应用里,每天吃着肯德基和麦当劳,对于华国八大菜系不屑一顾。宁可去电影院观看好莱坞通篇特效制作的精神快餐,却根本不再理会琴棋书画和诗词歌赋。除了少数学者还在苦苦留守传统文化的传承和研究以外,即将消失或者已经在逐渐消失掉的华国文化精髓,不得不说华国现代文化的一种悲哀。

金海标开怀畅谈,凌阳仔细聆听,在袅袅香烟和峥嵘琴声中,凌阳仿佛看见了另一个金海标。这一刻,金海标不再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丝毫不理政事的悠闲二太子,而是变成了一位深邃的哲学家。凌阳甚至在金海标的身上,隐约嗅到了一丝枭雄的味道,意识到金海标粗放纨绔的皮囊之下,隐藏着一副心怀整个天下的不羁灵魂。

。。。

第834章 法不责众

凌阳从金海标的一番话中,听到金海标绝口不提南朝北朝,只是把两个兄弟国家合称为朝之鲜语,以民族加以代替。这样大概念上的提法,在南朝和北朝关系空前紧张的时期,是十分罕见的。

凌阳隐隐猜测到,金海标并不像表面看起来一样草包。以金海标无意中表现出来的胸襟气度,就算做了南朝的领袖也绰绰有余。既然金海标主动提出禅让,应该不仅仅是想要立锥于小小的南朝之志,而是隐约在暗中布下了很大的一盘棋,才会从繁忙的政务中抽身事外,暗地里究竟在谋划着什么样的惊天大计,便不得而知了。

凌阳在华国的新闻里,经常看到有关于南朝的报道,不过却南朝的新闻全都放在娱乐版块里,只是被华国民众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之资。

“因为南朝和华国只有一江之隔,小弟在华国北方道儿上行走的时候,也听闻过不少南朝事务。知道领袖经常在民生工程中现身视察,诸如路桥,副食,居所,电力等等。”

凌阳出言试探,话直说了一般,言下之意,南朝的这一代领袖把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在民生方面,对于军队建设和军备的扩充,似乎并不像柳京传言的那样热切。

金海标摸不准凌阳这句没头没脑话里隐含的深意,突然察觉到刚才自己说得太多,一时笑而不语。

金叔接过话头,转移它处道:“美人在侧,香茶在手。如此风雅之时,尽是谈一些国家俗物,不嫌太煞风景吗?”

凌阳不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以免金海标对自己生出疑心,呵呵笑道:“金叔说的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茶有什么好喝的,我命人送来几坛子美酒,咱们喝酒听曲,欣赏娴卿的傲人之姿和琴棋画作,岂不是乐?来人,上酒!”

仆人很快端上来肉脯、精点、嫩笋、干果、蜜饯等下酒之物,两个人合力抬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鬼脸青瓮上来,用铁钉剔去瓮口上一层厚厚的泥封,揭开四五层透气的流水毡和油纸,一股浓烈的酒香气很快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甚至连檀香的味道都被压制下去。

金海标最是好酒,见状喜形于色,奔过去朝青瓮里一探,只见里面的酒液只剩下小半,全都变成了半透明的粘稠膏体,用茶碗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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