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

“我本来想到树屋吃水果,谁知弄翻了水果篮,树屋也实在大小了,不合用。”

“树屋是谁的?”

“我的。”

“你家在隔邻?”

“是呀!不过几年来:我都在美国留学,最近才回来。”

“怪不得!你一定和父母一起住,因为你知道我父母离婚会说对不起。”

“是的。”

“你幸福啦!”

“我父母天天忙赚钱,忙应酬,我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他们一次。”

“兄弟姐妹呢?”

“独生子,连个可以作伴的弟弟也没有。”

“这么巧?同学、朋友都留在美国?”

“我在美国也很孤独,没有什么朋友和好同学。”

“你,”花朗望住他:“很难相处?”

“应该由你说,你觉得我很烦?”

“我没有这种感觉,我们认识才一个多小时。”

“我是被父母放逐到美国去的,因此,我很不甘心,也不开心,人变得内向沉默,不愿意和人相交,在美国时故意抗拒朋友。”

“放逐完毕!回来后,出社会做事,自然不用担心交不到朋友。”

“我并不想太快做事,根本我是父母的磨心,我二十三岁,大学毕业生,为免麻烦和充实自己,我十月入大学研究院,做研究生。”

“哈!情况和我一样。”她又拍一下手:“你有没有孤单寂寞的感觉?”

“有!我一个人守住一间屋子,一天几顿一个人独据餐桌,问得想叫救命。”

“绝对同病相伶,我们应该可以交个暂时朋友。”

“可以呀!为什么暂时?”

“唔!或者相处下去,大家爱好、性格不合,两个遭遇相同的人,未必就适合在一起。”

“我同意,还要志同道合。”

“你会不会打网球?”

“中学时代,我是运动场上的活跃公子,什么运动。球类都喜欢。不过到美国这几年,人内向,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相信球艺亦生疏了。”

“生疏了可以多练习,会就行,我们又不是比赛,反正有空,打发时间罢了!约明天,明天你来我家打球,一起吃午饭,好不好?”

“当然好!就怕打扰你……”

“你知道我渴望有人打搅。喜欢吃什么菜?我家有中、西厨子。”

“有个伴已经很好了,什么莱一样吃得香。”

“完全同意,我一个人吃二十六道意大利菜越吃越没趣,反正寂寞找个伴,就由厨房伤脑筋好了,约定了。”

“只怕你反口。”

两个人相对笑了起来。

钟宇希交了个女性朋友,有了个玩伴,生活增添姿采,热闹了,人也开心了。

但是,仅此而已,并没有更进一步,见面都是吃喝玩乐,说是酒肉朋友,一点没有错。

花朗的父亲公干回来,花朗就不会约会他,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约会花朗。

钟宇希一直都很被动。

他一有空,也会自己去看祖母。

这天的祖母家天台,他听见紧贴他们的天台,发出颇大的声响。

他好像“很久”没关心隔邻了。

隔壁有个好可怜的铃铃小妹妹。

他一看,换装啦!隔邻天台,做了个半边上盖,盖下一半架了尼龙绳晒晾衣服,另一半有个木架台。

木架台两边各挂了两条铁链,刚才是挂铁链的声音。

汤铃由里面推了个旧车胎出来,放在架子下。

她两手都戴上工业用的厚线手套。

她辛辛苦苦托起车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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