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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倒是不错,”谢青萍清冷一笑,慢慢给自己斟了一杯苦丁茶,“只不过,想得太好了。”

“想得太好了?”文竹皱眉,“怎么会?夫人犯下这样大的过错,难不成还会小惩大诫?这也太便宜她了!”

谢青萍推了推面前一杯茶,“取些点心来,我们此时倒也不方便再叫人开伙做饭,便随便垫垫吧。”

文竹忙快手快脚取了点心,又把谢青萍的苦丁茶换成了菊花茶,然后眼巴巴望着谢青萍,等着她给自己解惑。

谢青萍在她焦灼的目光中自若地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两杯茶,然后微微合上双目,开始闭目养神。

文竹带了一丝哭腔,可怜兮兮地道:“小姐,你可怜可怜奴婢,奴婢这点好奇心得不到满足,这一晚怕是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睡也睡不成了!”

谢青萍扑哧一笑,睁开了眼睛:“好吧!”她精巧的下颌轻轻一点外面,轻声道,“你只需记住一点,只要皇后娘娘还在,顺安侯府屹立不倒,父亲就不会休妻。”

文竹蹙眉,不免恨恨:“难道他们只一味这样以势压人不成?”

“不然你以为如何?”谢青萍淡淡睨她一眼,“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说书讲古,说书的人随便一说,听书的人随便一听罢了。皇后娘娘中宫之位稳如泰山,顺安侯府又是世袭罔替的功勋之家,与我们这样只能袭爵三代的功臣之家是截然不同的。父亲在朝堂之上要仰人鼻息,谢氏一族走到哪里都要对秦家人退避三舍,就连咱们家里封诰最高的老夫人,见了秦老夫人也矮着一头,你说,老夫人和父亲怎么敢把秦家得罪苦了?”

文竹咋舌:“那……我们这么多辛苦岂不白费了?”

“白费么?”谢青萍幽幽一笑,“到也不见得。凡是高门大户都讲究体面,母亲所作所为总归是不光彩的,若传了出去,虽然有秦家和皇后娘娘庇佑,她本人却是没法出门见人了,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母亲来说,这比要了她的性命还要难受。所以,为了换取母亲声名无损,秦家还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文竹挠了挠头,苦着脸道:“小姐,怎么我听着,你横说也有理竖说也有理,倒把奴婢说糊涂了。”

谢青萍摇了摇头:“老夫人这一番举动,看似雷霆万钧,只不过是声势吓人,给母亲带来的实质性伤害其实并不会有多大,这也不是老夫人的真实目的。老夫人的真实目的,便是要夺回母亲的管家之权,使秦家放弃对我们谢家的掣肘,今后谢府里再发生任何事,秦家都不能再置喙。”

“秦家……”文竹犹豫着道,“秦家肯吗?”

谢青萍拔下头上的银簪子,摘掉灯罩剔亮灯芯,重又把灯罩罩好,才慢悠悠的道:“母亲在鸳鸯猫儿身上下药,又在老夫人所焚檀香里动手脚,所以鸳鸯猫儿闻见齐嬷嬷和老夫人身上的檀香味儿才会暴起伤人,身为儿媳谋害婆母,是大不孝。何况还有戕害父亲子嗣等重罪。所以,”谢青萍露齿一笑,白牙森森,“她实在是罪无可恕,给她任何刑罚,都是轻的。”

第六十五章 嫁祸

文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些……大夫人戕害谢庆子嗣,给几位姨娘下绝育之药,甚至下毒谋害薛姨娘,的确都是真的。但,谋害老夫人……

在老夫人的檀香里动手脚的分明是大小姐。鸳鸯猫儿是只雌猫儿,大小姐命人找了几只雄猫,令割了雄猫的腺体提纯了混在檀香里,老夫人终日礼佛离不开檀香,齐嬷嬷又是贴身伺候的人,两个人身上自然便染上了雄猫气息。

虽然秋日不是猫发情之时,但大夫人对鸳鸯猫儿爱之甚深,也不肯让别的猫乱了鸳鸯猫儿尊贵的血统,自然不会让它轻易接触到雄猫。鸳鸯猫儿从未沾过腥,如何抵受得住这般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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