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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来,白发飞舞,那布满皱纹的眼尾,仿佛述说着岁月蹉跎,人间沧桑。两人的目光,对视着。似在彼此凝望,又充满着不舍。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这样的目光。他们希望,时光,即便不倒退,哪怕,就此停止也好。那一刻,只剩下呼吸和心跳。下一刻,却破灭成了灰烬,随着风,消散而去。
“你是谁?”
“…………”
“我是谁?”
“…………”
“厥儿,起床了”
“?恩。”
陆厥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屋内的一切渐渐的从虚幻中变得真实。窗台下放着两张竹椅,竹椅夹着的竹桌上还摆着昨晚用泥雕刻的娃娃。屋内简朴而又干净,靠门旁还放了一套桌椅,桌上摆着一些日用的砚台与宣纸。
“都这时了,还不起来,我儿何时如此懒惰了?”陆母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娘,不是我贪睡,而是……”
“?”
陆厥想了想,心里念叨“那模糊的身影我都未曾见过,娘亲又如何知道是谁?”说罢,他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可是心还是没由来的一阵痛,他不解道:“难道我被鬼魅附身了?出现了幻觉?”
“快过来吧,你今天还要给隔壁的刘伯上街去买药呢!”
“恩,知道了”陆厥低头沉思着“为什么那道身影,我从未见过,却又如此熟悉?”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的陆厥,下床穿起了衣服。
陆厥,年方二十二,出身于清河镇陆家,一头乌黑的黑发下,刻制出了一张棱角鲜明的脸庞,锋利的眉宇上,张弛出一幅沉着与冷静。陆母性谢,名念难,自从嫁入陆家后,便更名为陆。也许命中冲煞,陆母生下陆厥那天,丈夫却无故染病,两年后逝世,留下母子俩相依为命。平日里,陆母靠着一双灵巧的手,帮助邻里乡亲们做一些缝缝补补的手艺活,倒也艰难的支撑起了这个家。
陆厥从小不善言语,性格颇为内向,除了和母亲交流成段外,就只有刘伯了,刘伯因陆母丈夫去世后,一直颇为照顾陆厥和陆母,所以陆厥倒是和刘伯一家人颇为熟络,而刘伯的孙女刘晏,更是从小就喜欢沾着陆厥,他窗台上的那个泥做的娃娃,就是为刘晏准备的。
“娘,我现在过去了”
“快去快回,男孩子家,别磨磨蹭蹭的。”
临近中午的街道上,充斥着许多熟人,青河镇是个不大的小镇,药铺在镇北最后一处,但即便如此,陆厥也很快来到了药铺中。
“又来拿药啦,陆厥”一伙计看着进店的陆厥,习惯的打了个招呼。
药店店堂,一排宽大的柜台割据了堂内三分之一的空间,柜台后摆放了几组诺大的百眼柜,那一个个小抽屉中,就存放着数百种药材,每个抽斗上都写着存放药材的名称,坐堂先生也没回过头来看看,只见他拉开了不同的柜斗,取出了七八种药材,放进了一个药袋内后,才转过身来把药袋放在了陆厥面前。
“谢谢先生”陆厥道了一声感谢后,掏出了铜板放在柜台上,便匆匆离去了。
“陆厥,稍等片刻”坐堂先生挥了挥衣袖,叫住了陆厥。
“先生,可曾还有何事?”陆厥顿了顿脚步,疑惑的转过身来。
“你先别急着过去,昨日我已到刘伯家复诊,发现他满口生疮,这本是伤热引起,但却四肢虚脱无力,曾记书中所提小肠实则伤热,热则口生疮,虚则生寒,寒则泄脓血。这是因泄脓血有因寒因热之别,可刘伯却时寒时热,这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那该怎麽办才好?”陆厥眉头紧蹙,一时有些担忧。
“需要两味药草可以暂缓病情,只是……”坐堂先生话语忽的一顿,停了下来。
陆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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